重压压，一条扁担。
在起早摸黑地忙了二十天左右，抢收抢种已是基本结束。早稻谷子收割完后，田里都已栽下了绿油油的晚稻秧，此时的耕牛就可歇息了。成业和伙伴们也厮混得熟悉起来，这一天，祥发来邀成业，刚走进台门，就听见成业在顺福家，正和顺福说着话。祥发在院中喊了一声：“成业。”成业听出是祥发的声音，忙在屋内应了声：“嗳！”走了出来。祥发向成业说：“今天我和你一同去‘山麻雀家，等春燕来后，就一块去放牛，顺福你也同去。”只听顺福说：“今天我要去红薯地锄草。叫我妹妹和你们一块去，你们照看着一点。”“这个当然，你放心好了。”祥发说。说话间顺英已拿着牛鞭从屋内走出来。仨人出了台门向东，走了约五十米左右，往左一拐便到了一个院子前。祥发径直走入院中，口内喊着：“灿花，灿花。”听得屋内有人应声，只见走到堂屋门前的却是姐姐仁花。仁花见是他们仨人，便说：“进屋里坐一会，灿花去河埠洗衣去了，就快回来的。”祥发和仁花说着话，成业是第一次来灿花家，他打量了一下环境。
这是一座向南的三间小屋，房子不高，只有矮矮的楼，成业估计楼上前后两边都没一人高，人如果一伸直腰，上面就要撞头的。房外西边有一小间连着西边正屋，成业看见小屋顶上有烟囱，心想这间一定是灶间，小屋有一扇门向东开向院中。沿小屋向南约四至五米长的一道篱笆连着院墙。小屋南面篱笆内有一小块地种着葱和韭菜之类的蔬菜。蔬菜南首院墙西角内种着一株枣树，已有胳膊粗一人多高，顶上的枝杈已有几杈高於院墙，大有向外伸展之势。东边院墙内搭了二间矮草房，上面用稻草盖着。一间养猪，一间堆柴禾。c66c
成业正打量着，只见从灶间出来一女人，四十岁多一点的样子。高挑的身材皮色黑黑的，长脸的下巴微尖，一双眼睛大而有神。一看见成业便向祥发说：“这是成德的弟弟吧？”祥发回道：“是的。”她又接着说：“好端端在城里读书，现在回到乡下只好放牛，真难为他的。”成业一听这话，脸上顿时火烧火燎般红了起来。仁花在一旁忙说：“妈真是的，放牛怎么啦，放牛也是人，读书也是人，再说成业不是读书不好。”她妈也接着说：“话是这么讲，人活着是为了吃饭。不过，回家也有好处，大家一块儿热热闹闹的，如果成业读到外面去了，你们还凑不着队，做不了伴儿呢。”刚说着话，灿花拎着一篮衣服回来了。方进院中看见成业便喊：“哟，什么风把书呆子吹来了。”成业刚要接话，听得灿花的娘嗔她道：“一天到晚没大没小的闹，人总有个名，年纪也有大有小，大的要叫哥和姐，小的要叫弟和妹，那个姑娘家叫人没名没姓地大小不分，真不像个大姑娘。”谁知灿花对着她妈说：“谁是大姑娘，我还小呢，我就喜欢这模样，哪来的这么多规矩去唧唧喳喳地。”他妈听她这么讲，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个囡儿，到老也养不大。”灿花听妈这么一说，便嘻嘻地笑了两声，接着说：“养不大更好，到头也不会老，常常做小就是快活。”仁花见妹妹和娘绕舌，便向灿花说：“你有完没完，妈是要你好，你还尽耍嘴皮子。”
第三章 （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