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前途，成德自学泥水匠
识春意，秀英初绣鸳鸯枕
“立秋”过后，暑热稍有减退。虽然“秋老虎”继续肆虐，但在清早和黄昏，却有了一丝凉意。女人们在生产队中的活儿也渐渐减少，无非是去地里摘一些豇豆和绿豆之类的事。队里养的秋蚕，还是处在蚁蚕阶段，需要的桑叶量也不多，队里只派了四个对养小蚕有经验的妇女，轮班喂饲着。生产队里的牛，也处在休闲季节，不需要耕田地。几阵秋雨过后，草也长得嫩绿丰茂。成业他们一伙放牛的，天天驱着牛群到“牛舌头”放牧。那里几百亩面积的草场，三面环绕的淡河，也可算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了”。在成业眼中，此地是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抛却百虑的洁净空间。他可在这里“爽清风而发幽思”，无拘无束地“极目骋怀”。他可在这里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给予的恩赐。他喜欢这块清静的绿洲。
今天，几个同伴都到齐了，只少了顺福。他去干自家地里的活儿去了，叫妹妹顺英替了他来放牛。当一伙人在桕树荫底下坐好后，成业看见，在祥发旁边坐着另一个伙伴。他不太爱说话，大家笑时，他也跟着笑。成业在平时听祥发说起过，他们是邻居。从他家的前门走出，下了十多级石阶，便是祥发家。他每天要从祥发他家门前走过，祥发也时时上去和他玩。成业前段时间已认识了，他的名字叫“生荣”。人长得瘦长，皮肤黑黑的。据祥发讲，他很喜欢捉鱼摸虾。对这些事，也很有一点小经验。此时，祥发说：“今天上午，我们在树下玩到太阳开始晒热了，我们就下河去摸鱼虾。摸到快中午时，我们再回家。”大家都应道：“好的。”又见祥发向生荣说：“你带着成业，教教他怎么去摸鱼虾，你做他师傅好了。”只见生荣笑了笑，点了一下头，就算是答应了。大伙在树下继续笑闹，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祥发便站起来说：“大家下河去吧。”
一行人从河岸走下沙滩，来到了河边。此时，人已分成两拨。灿花和春燕带着顺英和另外几个小姑娘，向上面沙滩走去，她们是去沙滩边浅水处拾黄蚬的。下边几个男孩子，都脱下衣服，赤了膊。将大围巾往下身一围，脱去了裤衩，向上衣上一丢，“噌噌噌”地朝着深水处跑去。待下到齐胸深时，便双腿向上一蹬，向对岸游了过去。游到对岸边时，大家便分散开来。一人一段，有的向上游摸，有的向下游摸。只因河岸在对面，这边全是黄沙滩，而黄沙的浅水，是藏不住鱼虾的。
此时，成业跟在生荣后面。只见生荣去岸边柳树上，折了两根细长的柳枝，在柳枝的梢头各扭了一个结，将一根递给成业说：“你如果摸到鱼后，便用柳枝从鱼腮中穿入，然后把柳枝一端用牙齿衔住，双手便可继续摸鱼。”又教成业将大围巾在腰间系成一个小包说：“摸到虾后，你可放在小包内，就不会逃走了。”接着便对成业说：“在岸边要每丛草，每个泥洞细细地摸。两手要慢，不可荡起水波，如果激起水波，鱼儿和虾儿便早早逃走了。人在水中要静，不可出大气，换气要轻，要平缓。两手在草丛里将要合拢时，要快，要迅速。如果不快速，鱼儿和虾儿便一下子逃走了。最要小心的是，没水的泥洞或洞口在水面以上洞内有水的泥洞，千万别把手伸进去摸，这种洞是蛇洞，里面有蛇。如果在水底下深处的洞，你用手摸进去，碰到里面的东西麻麻的，那就是水蛇，赶快把手退出来。”成业问生荣：“水底的洞内，除水蛇外，另住着什么东西？”生荣说：“洞内住着
第四章 （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