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一听成德这番话，也有点急了起来，冲着成德便说：“笑，笑什么来着？变成怪物你畅肚啦？真是乌鸦嘴，出口没好话，尽嚼舌头。”这时，仁花说：“成德说的也对，这破图样，真难描。我们捏惯锄头的手这么粗糙，拿起笔比捏锄头杆还难。手又没个准儿，一描就走了样子。描上的图样，我是越看越不像，我这就去拿来你们看看。”说完便走上楼去了。一会儿从楼上拿下一个小布包来，放在桌上，是用旧衣服包着的一个包。秀英把包打开，里面是两只白色的枕头面料。仁花摊开正在绣的一只，指着面料上的图样说：“你们看，这两只鸳鸯不像了，又没本领去修改得像一点。所以，不敢去绣它。我有空时，在绣旁边的荷叶，荷叶走点样，大小一点还看不出破绽。可是，如果这鸳鸯绣不像的话，做成枕头难看死了，别人看见要笑掉牙的，多丢人。”
大家一看这图样，便也笑不出声了。都打量着用什么办法来纠正它。小花在一旁说：“那就拿笔来，改一下好了。”灿花训她妹说：“你说得倒轻巧，你有这本领修改吗？”小花又指着图样说：“喏，这里改得小一点，这边的尾巴改长一点。”小花正指点着图样。灿花便打断她说：“去，去，一个小孩子家，连鸳鸯都没见过，懂得啥？指手划脚地充内行。”小花见小姐斥她，便嘟起小嘴，低声地说：“我看见过图画上的鸳鸯嘛，真的鸳鸯是没见过。可是，你难道见过么？还不是和我一个样，在我面前充老大。”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这边，秀英冷眼看见，成德微笑着坐在一旁，一声不出地顾自喝茶吃豆子。她猜测成德肚内有鬼点子，便向他说：“你清坐着看我们笑话，装模做样地唱空城计。你就是一句话不说，也是翘尾巴。”成德笑着说：“唉，做人真难，左又不是，右又不是。我不是也和你们一样，捏惯了锄头杆，说起要修改这图样，也没这能力嘛。”秀英急道：“没你这杀猪佬，我们难道都吃带毛猪肉不成？你像煞有介事似地坐着，巴望我们求你，你休想。”这时，仁花也对成德说：“你也别三不知地旁观，你看我这枕面是绣不下去了。你出点主意，看能行不行。”只听秀英接着说：“仁花，你别求他，你求他，他就当是神仙了。让他一旁呆着好了。”xiazai
成德笑着向秀英说：“你也别拿话气我，我自己是和你们一样的，不过，有一个人我看能行。”成德话未说完，成娟喊着说：“一定是小哥，一定是小哥。”其他几人都恍然大悟，一齐大声地笑了起来。秀英笑着举起手指向成德说：“你这个鬼东西，故意金口不开，难我们。好看我们的笑话，我看你今天就是欠打。”边说边举
第四章 （8）[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