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内的成业已把字，在枕头面料上都复印好了。仁花拿着加上字的两块面料，满意地笑着。一边端详一边说：“描得真好，描得真好。”只听秀英说：“成业为我描上了这么好的图样，看看真漂亮。可惜到我手中绣起来，会变成怎么个样子，真担心死了。”仁花向秀英说：“你心又灵，手又巧，一定绣得好的。哪像我，笨手笨脚的，心又不开窍，肯定绣不像的。”秀英对仁花说：“你也别说客气话，我们俩人多向婶婶请教好了。”“你说得对。”仁花说：“我会常常过来，向婶婶讨教的。”她俩人说着话，桌旁坐着的春燕，一直不出声，顾自低着头，看桌上摊着的图样。成娟和春燕并肩坐着，也在细细地看。另一方桌旁坐着的灿花，向她俩人说道：“你们俩人看得呆了，要不，也叫成业描两块绣绣。我是没兴趣做这种针线活，也不必去花心机，落得一个轻松。”不知是不是听进了灿花的话，只见春燕慢慢地抬起头来，很郑重地轻声向成业说：“成业哥，你也替我描两块面料，让我学学。”成业笑着说：“你要学绣花的话，只管对我说，要描几块，就描几块。”春燕听了成业这话，便无声地嫣然笑了起来。
仁花拿着描好的枕头面料，对成业说：“那我拿回去啦，以后你也给我指点指点。”成业回答说：“我又不懂绣花，你叫我指点什么？”仁花又说：“绣花的活儿，我会向婶婶求教的。你看看我绣花时，什么地方走了样，总可以吧？”成业说：“你叫我看时，我也会提点想法的。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那好，那好。”仁花接着说。又转身向灿花说道：“你也一同回去吗？”灿花回答说：“我不回去，和春燕一块在这里再待回儿，就一起放牛去了。”仁花说：“那就由你，我回去啦。”说话间，便出门走了。秀英也拿着描好的面料，到对面自家屋里去了。xiazai
於是，只剩下了灿花，春燕，成业和成娟四个人，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成业问春燕：“你说要‘花样，在什么时候绣？”春燕答道：“我要回去和我妈说过，她同意我才能去买面料。她不同意，我就没办法了。”灿花接着说：“依我看，你妈是不会同意你的。务农人家，要绣什么花花草草的，派不了什么大用处。枕头嘛，拿几束早稻草一扎，捆成一小捆。向床头一放，蒙上一件破衣服，不就成了一个又软又香的枕头么。干什么费这么多心机，又要买花线，又要买布料，还要花时间去绣。绣成后，又要绣得好，绣得不好地品。倘或有缺点，心里反而不痛快。这些绣花的时间，不如去多打点猪草，把猪喂肥，喂大些，多卖几块钱，来得痛快。”春燕说：“你说的是有理，但我想乘现在年纪小，多学些别的事，日后总会有好处。”成娟也插嘴说：“我也是像春燕这么想，多学些，没什么坏处。”成业见她们各说各的理，便说：“你们说的都对，各有各的欢喜。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都是一样的。”接着大家说了一会儿闲话，看看时候已差不多。便一齐出门放牛去了。屋内剩下成娟一人，只好继续琢磨着桌上的“花样”。
当成业
第五章 （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