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书君追偶
怒发冲冠，春燕退敌
成德见书君进屋，忙拎了一把竹椅过来，叫书君坐下。书君说：“我要看看成业描花，你看她们围着桌子坐满了，我还是站着看，才看得见。”说着，便走到仁花身后站下。成德也由他去了，自己就走到成业后面，站着看成业描花。书君刚站下，便向成业说：“哟，读过几年书，今天用上啦，只可惜，描花挣不来一分钱。”成业低着头，只微微一笑，并不睬他。心里却翻腾起来，涌上来的不知是什么味儿。这时，灿花忍不住开口了。她冲着书君就说：“你也读过书，用上啦？我看叫你描，还描不像呢。一开口，就是钱，钱的。要你用掉一分钱，比割去一大块肉还痛。整天地抠着钱袋子，替钱做看门狗。将来死去后，你的钱不知给谁享用去？”书君嬉笑着脸对灿花说：“你说将来死去后，攒下的钱谁去享用。我问你，谁有权力享用？当然是老婆孩子享用嘛。”灿花见书君涎着脸说这话，便接着说：“开口就老婆孩子地说，也不识羞。你的老婆说不定，还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至今未生出来呢。”一伙人听得这话，都笑了起来。成业也低着头暗笑，好像灿花替他出了一口气,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xiazai
书君听了灿花这话，反而哈哈地笑着说：“这话够味儿，大家开心。你说我的老婆，还未生出来。我看天下姑娘多的是，总有一个会是我的老婆。你看看，眼前姑娘不是一大堆吗？”灿花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便呛他说：“天下姑娘任她多的是，也不会看上你这种人。抠得连吃点青菜叶子都舍不得，一天到晚瘪着肚子干活。谁摊上你，谁就倒一辈子霉。不饿死，也得憋死。还说眼前就有一大堆，这种蠢话。也不去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明明是只癞蛤蟆，还想着吃天鹅肉。”“天鹅肉就是好吃嘛，谁不想吃？”书君很自然地厚着脸馋笑着说。灿花又说：“天鹅肉是好吃，可惜轮不到你吃，空着急，干瞪眼。还不如多买几张美人画来，贴在床前。饱饱眼福，好解解馋。”不想书君听了,反而说:”“这个主意倒不错，可增加房内的艺术性。”书君接下去又说：“下次到城里去时，我是要挑几幅回来贴贴，多谢你指点啦。”灿花见他如此“癞皮”，便又气他说：“总想在人前‘泥术性‘水术性地装假斯文，一副酸巴气。其实是，读过的几句书，将屁眼塞住了，一窍不通。什么房内房外的，不过是一个狗窝罢了，美人画贴在狗窝内，这几张美人画，也算是晦气死了。”大家听了灿花损书君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成业也笑得停住了笔，仰起头看着灿花直笑。心里想着，真痛快极了。灿花见成业看着她笑，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便停下了话头。笑指着书君说：“你这人就是贱，三天不挨骂，骨子就轻飘飘起来。”书君却说：“你说的对，你
第五章 （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