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急了秀英，向成德抢白说：“爱驼背怎么样？就是爱驼背，也不会爱上你这个不驼背的。”不料，成德又接下去说：“对，驼背好，驼背漂亮。驼背走路低着看得仔细，不会跌跤。”秀英被成德的话激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扬着一只手，要来打成德，口中说着：“你说驼背好，你下世就做驼背去。”成德见秀英扬手来打他，也不避让，嘴里嘻嘻地笑着，只顾把头往下缩。一边求饶着：“不说了，不说了。”秀英见他不避让，扬起的手便收了回来。口里笑骂着说：“我叫你嘴烂，不讲一句好听话，到明天，嘴角一定长上一个大疔疮。”其他几个人都在一旁吃吃地笑。
成娟笑着向秀英说：“秀英姐，你别饶他，我大哥就是欠你打。”秀英回答说：“今天暂记着，下次再嘴烂，就加在一起打。”又向成德说：“不饶你的，记在账上，下次再犯，新账旧账一块算。”成德不敢再说什么，只顾看着秀英嘿嘿地笑。成业见大家笑得热闹，也跟着一块乐。这时，母亲把洗过的衣服拿到院子里晾好了，也走进屋内。秀英一见母亲便说：“婶婶，你看成业的‘花样描得多好。”边说边将刚描好的新图样，双手展开，拿到母亲面前。母亲端详了一会，微笑着说：“还可以。”秀英又说：“等成业把图样在面料上复印好后，怎么样绣花，是要婶婶教我的。我从未绣过花，不知从哪里下手。”母亲笑着说：“这是细心活，只要有耐心，学会绣花是不难的。你们年轻人眼明手快，人又聪明，绣过几次，就熟手了。”秀英笑着说：“婶子是好手，你年轻时绣下的用品，现在已很旧了，看着还是叫人喜欢。我们现在虽年轻，和婶子年轻时一比较，真是差得多了，哪里及得了你。”仁花也跟着说：“秀英讲得对，婶婶你看看我绣上的这点荷叶，总觉得不入眼。”边说边拿过已绣过的枕头面料，给母亲看。.
母亲看过以后，便对仁花说：“你这是把图案复印到面料上的时候，走了原样。所以，绣成后便变了一点形。我看你绣得不错，花线的颜色也选得适当，看上去，好看的。”仁花有点羞涩地说：“婶子夸我呢，其实，我自己看了，也觉得不好。”母亲又说：“真的，不是夸你。你以前还未绣过花,手总归有点生硬，以后绣下去就会熟练一些。只要仔细一点，就不会走了样。在搭配颜色时，多动点脑子，选合适的，让人喜欢的颜色绣上去，这个枕面一定会很漂亮的。”成业这时想到了另外一点，便向秀英说：“秀英姐，我看这两张图，在右上方和左上方，都是空着的。我看是不是加上几个字，那就更漂亮了。”秀英听成业一说，更求之不得，便对成业说：“那当然好，我们不会写，也不懂得怎么写，全凭你安排好了。”
成业便站起来上了楼，一会儿，从楼上拿来了一方小小的石砚，一支毛笔和一小块墨。另外，还拿了一张旧报纸来。成业走到桌旁坐下，将桌子上的新旧图样整过一边，放好了文房四宝。秀英忙拿小碗，舀了半碗水来放在桌上。成业便滴了几滴水到砚池中，便用手指撮着墨，慢慢地磨了起来。大家坐在一旁看着成业磨墨，成业此时一边磨墨，一边在考虑写什么字恰当。大家看到成业聚精会神地磨着墨，也停止了
第四章 （10）[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