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空气显得有些凝重起来。一会儿后，成业看看墨汁已差不多够浓了，便拿起了毛笔，向砚池中吸足了墨汁，在砚台沿子上顺了顺笔锋。一手按着旧报纸，一手落笔，写下了“花好月圆”四个五厘米大小的字。
因为在学校读书时，很少练习书法，拿起毛笔没把握，自己看看不满意。於是，又重写了几遍，选了其中几个比较满意的字，算是定形了。另外一张鸳鸯图，成业写了“百年好合”四个字，也是写了几遍才定形的。成业完成了一些事后，便舒了一口气说：“毛笔字要等到墨迹干了后，才可复印。今天来不及了，连同其它的复印，都到明天中午再做吧。”秀英说：“好的，下午马上要出工了。”说着话便动手整理桌上的图样。这时，仁花对成业说：“我已复好的两个面料是没有字的，你要替我把字再复印上去。”成业说：“那当然，你把小包放在我家吧，明天中午我会复印上去的。”母亲忙接过仁花的小包说：“我会替你放好的。”仁花向母亲说：“婶婶，那就麻烦你啦。”母亲笑着说：“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巴不得你们常来玩，也好热闹一些。”正说话间，听到了书君的声音在院子里喊：“成德，成德，出工啦。”成德在屋内应了一声：“噢，来啦。”忙忙地把大围巾向背上一披，顺手在屋角操起一把锄头，出门去了。仁花和灿花姐妹俩准备回家去，灿花临走时对成业说：“我去喊春燕，大家在村边等齐吧。”成业应声说：“好的。”拿过笠帽戴在头上，披了大围巾，随着她们俩姐妹，一同出门放牛去了。
第二天成业一家正在吃中饭，仁花姐妹俩吃过午饭，和春燕一同到成业家来了。成业见她们仨人进了屋，忙放下筷子去拿凳子。仁花一见，拦住成业说：“我们自己拿，又不是陌生人。你顾自吃饭，待你吃过饭后，要为我们做事呢。”说罢,仁花她们三人,就各人在小凳子和竹椅上坐下了成业见仁花拦住了他，便说：“那好，就由你们自己拿了。”说完，便坐下继续吃饭。不一会儿，一家子全吃过了。成娟端起吃剩下的菜碗，放到菜橱里边，并把少量的菜汤之类，倒入泔水桶内。母亲拿来抹桌布，把桌面揩干净了。便指着桌旁的凳子，对她们仨人说：“来，都坐到桌旁来，好替成业做做帮手。”仁花笑着说：“婶婶，这种活儿，我们是帮不上忙的。只不过，坐在一块凑凑热闹罢了。”说着话，便站起身，走到桌旁坐下。灿花和春燕俩，也一齐跟了过来。
这时，听得秀英在屋外叫仁花：“仁花，你这么快就过来了。你们来的时候，我正在吃饭呢。”她说着话间，人已进了屋。仁花笑着回答：“我们过来刚坐下，也不是才一小会儿么，你坐到我旁边来吧。”接着用手指了指她旁边的凳子。秀英看见成业已将昨天的图样，摊开在桌上，便也来到仁花旁边坐了下来。成业正在拿笔描绘复印时，听到外面院子里，有人大着声在喊：“成德，成德。”成德一听，喊的人是书君，便应声回答：“噢，在家里。”书君又说：“我知道你在家里。”说话间，书君已走进了屋内。这屋内的几个人见书君进了屋，便渐渐静了下来。灿花和春燕坐在姐姐的斜对面，低声地嘟哝了一句：“不识数的轻骨头。”仁花忙向妹妹白了一眼，便低下头去，看成业描花。
第四章 （1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