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没更多的办法去解决，它毕竟不及人那样聪明。不多一会，牛队到了放牧地。大家把牛赶散，就一齐来到大的桕树荫底下乘凉。男孩子们则一齐跑下沙滩，跳入淡河中游泳去了。对他们来说，浸泡在清凉的淡河水中，当然比在桕树荫下乘凉舒服得多了。更何况，在水中追逃嬉戏，又特别刺激。一下子潜入水中，待浮出头来时，已是二三十米远。当然，这距离的远近，就要看你潜泳的本领了。如果是初学的，或者是学艺不精的，那就只能潜十来米远近。
成业水面游泳的速度和技巧，在同伴中属上等。而潜泳一项，只能算是中等。这是大家多次在淡河中比赛过的结论，并且在男孩子的心目中，是已经定下了“名次”和“级别”的。男孩子们在水中玩够了，玩累了，便一齐上岸，到桕树荫下看姑娘们做游戏。今天下午，几个老人没有来。大概是此地路远，大热天跑路太累的缘故。成业估计，想必是到离村较近的田畈里牧牛去了。待夕阳西斜时，大家便各自找到了自己的牛，驱赶着，一齐走到了淡河边回家的路上。
成业回到家中时，母亲对他说：“别的人家已有人吃嫩玉米棒子啦，我想我们家种的玉米可能也好吃了。你去玉米地看一看，如果玉米的穗须有转黑色的，你就掰些回家。玉米穗须是红色的，还太嫩，不要掰。”成业应了一声：“晓得。”便向茶瓶内倒了一杯冷开水，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下了。拿过毛巾抹了一下脸上的汗，就背起装玉米棒子的竹篓子，出门去了。
成业背着空竹篓子向村外走去，走出村子上了堤坝。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也背着竹篓子，望过去，背影很像春燕。於是，成业加快了步子。看看走得近了，果然是春燕。成业就在后面喊她：“春燕，春燕。”前面春燕听到有人喊她，回过头来，一看是成业，便停下了脚步。待成业走近了便问：“你干啥去？”成业回答说：“我妈叫我去自留地里看一看玉米棒子，有可以吃的，就掰一些回家。”春燕对成业说：“我和你一样，也是去看看玉米棒子的。”於是，两人边说着话，边走下堤坝，向淡河边的自留地走去。
两人走到了自留地边，成业家的地先到。春燕家的自留地，还要向上面再隔别家的两小块地后才到。成业向春燕说：“我掰好玉米棒子后，在路边等你一同回去。”这时，西山后面已升起了一朵乌云，将落日仅有的一缕余光遮住了。春燕抬头望了一望天空，对成业说：“西边天上已升起了雷云，不知会不会下雨？我会尽量地快一点，你在等着我好了。你也掰得快一些，以免被雨淋着。”成业回答说：“好的，如果我在下面掰好了，就会喊你的。”春燕说了一声：“好的。”便背着竹篓子，向上面自己的地里去了。
第五章 （8）[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