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会儿功夫,仁花、灿花和春燕同成娟一齐过来了。仁花看过了秀英和成娟挑选的几种花线后,便说:“我原先买的,还有几种颜色的花线在家,和你们的比较后,再添一点我家里没有的颜色,就行了。”说着,仁花便挨到摊板前去挑花线了。春燕也紧挨着仁花到摊板前看看,有没有其它要买的小物品。灿花却和成业他们一块儿站着,懒得挤进去看。不一会,仁花挑选了几种花线,和春燕挨出人群。成业看见春燕手中拿着一个小纸包,便问春燕:“买来了什么?”春燕说:“买了两种小钮扣。”於是,一伙人走到院子里,上了石阶,一齐来到成业家中。
几个人一走进成业家里,看见母亲正坐在竹椅上补破衣服。秀英便向母亲说:“婶婶,你看一看这几种颜色的花线,能配得上吗?”母亲接过秀英手中的花线,把它一色一缕地摊开在手掌上。然后,细细辨别着说:“这一色可绣叶子,这一色可绣花朵,这一色可绣羽毛……”母亲一种颜色,一种颜色地解释了一番,几个姑娘站在一旁,听得很认真。灿花对此不感兴趣,坐在凳子上和成业说话:“我看见书君这人就烦,死乞白赖地一副癞皮相。还说是读过几句书的人,讲起话来道三不着四的,就是陌生人,一听他讲话,也会立刻晓得,他是个轻骨头,不着实的人。”成业说:“一人有一人的性格,每个人性格都不会相同。听不进的话,就不去睬他,让他自己说话自己听好了。”灿花却说:“你读过书的人,肚量特别大。我可受不了他那些混帐话,一听就来气。看到他见了我姐的那副样子,真像牛虻见了牛身,恨不得一下就叮进皮里去,吸饱了一肚子血才痛快。下次如果让我听到他,说出一些犯我姐的话语,我就要狠狠地骂她一顿。让他尝尝挨骂的滋味,也好叫他以后识相一些。”douidu
成业劝灿花说:“我看你也犯不着和他真动气,上次他不是说过:打就是亲,骂就是爱么?你越骂他,他还越加以为,连你都很喜欢他做你的姐夫了。”灿花一听成业说的话,便笑着向成业“呸”地一声说:“我把你当老实人,其实,也油嘴滑舌的,今天算是露了馅儿了。”成业笑着说:“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动气,他却没气,你这不就是向墙壁撒气,多费力气么?”灿花接着说:“你这话,倒也有几分理儿。他这种人,像用拳头打棉花,使不上劲。脸皮厚得似橡皮碉堡似的,拿他也真是没办法。”成业又对她说:“就是么,别听他的。大家天天见面,如果真的弄僵了。以后面对面,大家也就没滋味。得饶人处且饶人地过去,也就算了,不必和他较真。”灿花笑着对成业说:“你年轻轻的,说的话听起来,怎么像个八十岁的老头?多世故。”接着笑眯着双眼,瞟着成业说:“算你是个和事佬。”
屋内的人正在说着话,却听见院中传来书君和成德的讲话声:“成德,你那几块开荒地的红薯长势很旺,到下半年收获时,我估计能收几千斤。养的猪饲料足,肯定又肥又大。”只听到成德回答说:“产量多少,总要到收获时才知道,现在是说不准的。你那几块红薯地,不是也长得很好吗?下半年收获时,产量一定很高的。”说话间,两个人进了屋。书君看见几个姑娘中仁花也在,正和秀英她们几个人,
第五章 (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