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议论着绣花的事。便向仁花搭讪着说：“你今天买了花线啦？这花线颜色真鲜艳，多好看。”仁花并不睬他，仍旧顾自说话。书君见仁花不搭理他，便转向秀英说：“你也买了花线，绣过没有？”秀英只随便地答了一句：“还没有。”就继续和成娟她们说下去，也不再理会他。成德见书君插不上话茬，便向书君说：“去你家聊天吧，我家今天人多，坐不下。去你家稍坐一会儿，马上就要出工去了。”书君还想待下去，只见成德手中拿着锄头，出门去了。刚走出门外，便转头向母亲说：“妈，我不回家了。待会儿，就直接出工去了。”边说边向院子走下去了。此时，书君待着也不是，走了又不舍。迟疑了一下，无奈只得跟在成德后面，走出了他家门槛。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书君家。书君的家住在成德家上面，在去队屋那条横墙弄的半腰中。离成德家约一百多米，由墙弄边踏上十多级石阶东面便是书君家。二间老楼房朝南，出入的门向西开着。西边的一家就是祥发家，出入的门向东开着，因此，两家是对门对户。两家的中间是一段十多米的平路。平路向北，又是十多级石阶。走完石阶，便是一个老台门。进入台门，是一个小天井。小天井对着堂屋，堂屋的东面两间，住着生富一家，与成德家是同一个生产队。堂屋的西边二间就住着生荣家，他家是第二生产队的。这所房子五间开正，两家各得一半。生荣家出入，就从祥发他家门前走过。四户人家从老一辈起，一直至今都是老邻居。
成德和书君进了他家，成德放下手中的锄头，在桌边凳子上坐了下来。书君的母亲一见成德，便拿来茶杯给成德倒开水。成德一见便忙说：“大妈，别倒水，我不渴。口渴时，我自己会倒，又不是陌生人，随便些好。”书君他娘便将茶杯和热水瓶放在桌上，向成德说：“那让你自己动手，别客气。”这时，只见书君向他娘挥一挥手说：“你自己做事去吧。”他母亲便知趣地走进里屋去了。
书君见他娘已走开，便向成德很郑重地说：“你看仁花这姑娘好吗？”“当然好。”成德回答说。书君又说：“你看我追她追得怎样？”成德笑着说：“那要看你的本领了。”“我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再有没有别的好方法？你替我策划一下。”成德只顾笑而不答。书君见成德不回答，便又说：“我在认真地问你，你怎么总是笑？”成德见书君追问他，只得笑着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没经过这种事，叫我怎么替你策划呢？再说，你年龄比我大，经验总比我足得多。你没办法，那我就更没办法了。”书君白了一眼成德，说：“你怎么说到经验的话，难道我有经验么？我的意思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也为我作一点参考，帮我合计合计，如何把这件事做成功。”成德说：“要说帮忙的话，我是应该帮你。只是，别的事好帮忙，这种事我可能帮不上忙。我又不是仁花的本家和亲戚，在她面前讲不上好话，叫我如何帮你。这种事，要人家看得上你才好办。你自己估计一下，她能不能看上你？然后，再作打算才是。”书君又说：“看不看得上，仁花也没直接地回绝过我。我看余地是有的，希望也是有的。我想只要有恒心，古话说：铁杵也能磨成针。不论有多大困难，只要有决心克服它，到头来，一定是功到自然成嘛。”
第五章 （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