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听了书君的话，心中暗想：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浑。於是便说：“你有决心，当然是最好的事。不过她的父母和妹子灿花，这个关口难通过，你得小心点。”书君却说：“这个容易，现在是婚姻自由和自主的年代。只要仁花同意和我结婚，那就任何人不得干涉，不关父母和姐妹的事，这是有政策保护的。”成德接着说：“那你就直接对仁花说明白，叫她嫁给你好了。反正有政策保护，任何人不得干涉的。事情也很简单，不必伤脑筋，费心机地去想办法，这样不是挺好么？”书君又说：“唉，成德，你这个拎不清的，怎么总是弄不懂。她一个姑娘家的，能直接跟我说我嫁给你么？大姑娘是害羞的，她能说得出口吗？”成德立刻接上说：“呦，这就难办了。”书君叹了口气说：“我说你就是一个拎不清嘛，只比我小了没几年，怎么连大姑娘怕羞，这点小常识都没有？看起来你总归是读书少，没啥文化。和我比起来，差异就是大。”成德嘻嘻地笑着说：“你说对了，我读书少，与你比起来，差异就是大。”两人正说着话，对门住着的升贵，从队屋里回家来了。看见成德和书君在聊天，便向他们说：“出工去了。”成德应声说道：“晓得啦。”便从凳上站了起来，随手拿起自己带来的锄头。向书君说：“我们走吧。”书君也顺手拿了一把锄头，跟在成德后面，向队屋里集中去了。
成业家里，几个姑娘向成业母亲在询问一些针线活儿。灿花对成业说：“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放牛去吧。”成业说：“那我们就走吧。”说着便站起来，拿来竹笠向头上一戴，把大围巾向身上一披。这时，灿花对春燕说：“我们走吧。”春燕和灿花便跟在成业身后，一起走下院中。大台门内，买东西的女人和小孩，已经散去。吴摊的摊担也不见了，想来是吴摊到别处去做生意去了。大台门的地上，丢了好多小孩子吃过的糖纸，飘落着一些零散的鸡毛和鸭毛。当成业仨人走过台门出去时，这些零散的鸡毛和鸭毛，就随脚在地上飘了起来。c66c
仨人走出大台门后，成业便去自己的牛栏赶牛去了。约定在淡河边上等齐，然后一同去“牛舌头”放牧。成业骑着大黄牛，大黄牛前面驱赶着小黄牛，到了淡河边时，灿花和春燕已先他一步到了。成业望去，看见祥发和生荣也在那里等他。於是，一行人向“牛舌头”出发了。
虽已过了“立秋”时节，下午二点多钟的阳光依然灼热。天气又闷又热，牛虻在人和牛的周围嗡嗡飞舞，向人和牛的身上乱叮。成业不时地摘下头上的竹笠挥动着，以驱赶这些吸血的虻蝇。大黄牛也甩动着尾巴驱赶着，不时地摆过头来，借以赶走叮在头上和脖子上的牛虻。成业知道，牛在虻蝇的围攻下，也十分难熬。可
第五章 （8）[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