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海无涯，成业拜谒老先生
铁铺有声，升贵演讲旧三国
成业回到家中，放下竹篓子。这时，哥哥和妹妹都已回家了，母亲正在烧火做饭。看见成业回来了，便说：“天将下雨，我担心你被雨淋着呢。”成业回答说：“还好，雨过来得慢。看看天色不好，就赶紧回来。”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天井中，响起了“滴嗒滴嗒”的雨声。紧接着，风声和雨声一阵阵大了起来，屋内顿时变得黑漆漆地一片。成德打开了电灯，对成业说：“掰了几个玉米棒子？”成业回答说：“大约有二十多个，还摘了一些茄子。其它的东西都有一些可摘，天色不好，来不及摘了，待明天再去过。”只听哥哥说：“明天如果我有空的话，我会过去看看的，顺便也摘一些回来。”成业对哥哥说：“你干活忙，我放牛闲，这些活儿，让我去做好了。”这时，母亲对成娟说：“你把篓子里的茄子挑出来，放在篮子里。拿一些在盆中洗一洗，我烧好饭后，就炒一碗茄子，作晚饭菜，很方便的。”成娟应了一声，便去拿过篮子，开始从竹篓子内挑出茄子来。又拿了一些，洗净了，放在盆中，待母亲拿去。.
成德对成业说：“你在家里把身子洗了吧，待会儿好吃饭。”成业回答说：“家中洗，不自由，又费水。我等雨过后，到河里去洗舒服得多。”“那就由你吧。”成德说。这时，母亲已把饭烧好了，熄了火。拿过成娟洗好的茄子，切成小块，便在小锅中炒了起来。一会儿功夫，茄子炒熟了，盛在碗中，刚好满满的一碗。母亲揭开锅盖，捧出蒸在锅内的豆角，嫩南瓜，蒲瓜汤，及霉苋菜梗。热气腾腾地摆在桌上。一家人就围着桌子，开始吃晚饭。这时，成业听听，外面的雨声已小了下去。估计雷雨马上会过去的，他想：管它呢，吃过饭再说。
成业热菜热饭地吃出了一身的汗，他吃过饭，把空碗向灶台上一放，便拿起衣服和大围巾。因刚下过雷雨，路上有积水，成业今天只能拿旧胶鞋穿。於是，他一手拿了衣服，一手捏着旧胶鞋，赤着双脚，去河埠洗澡去了。只因刚才下过一场雨，河埠上还未曾有人来过，所以空无一人。只有埠头上那盏路灯，昏黄地亮着。成业下了石阶，放下旧胶鞋，见石阶还湿漉漉的，成业便将衣服放在旧胶鞋上面。然后，下到水中蹲下了，坐在水面下的石阶上，用大围巾擦洗身子。刚才吃饭时热得冒汗的身子，浸泡在清凉的河水中，觉得舒服极了。他用大围巾洗头擦脸，尽情地享受着淡河这个大浴场，所赋予的恩赐。
成业正一个人坐着洗澡，听到从身后的埠头上，传来有人走下石阶的脚步声。成业只顾自己洗澡，也不去理会他。待这人走到水边时，却听见说：“唷，怎么会是你？”成业扭头一看，见是灿花。其实，成业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灿花，扭过头向着她，是出於礼貌。成业笑着对灿花也反问了一句：“怎么会是你？”灿花一听“咯咯”地笑着说：“耍贫嘴，尽学人家的话，一听就知道，不是一个真老实人。”成业笑着说：“你说我不是老实人，我就算不上是老实人好了，你说了算。”灿花紧接上说：“这句话，越发不老实了。”成业嘿嘿地笑着说：“和你讲话真难，左说不对，右说也不对，真费劲。”谁知灿花笑着反问他：“对我讲话，真有这么费劲吗？”成业赶忙声明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灿花笑着对成业说：“那是什么意思呢？我看你是欠打。”说完，便向成业走近一步，举起一只手来，装作要打的样子。成业也不避让，只缩下了头，用双手护着，准备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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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