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了。”成业对哥哥说：“你说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会慢慢挑回来的，不要你来接我，你只管先挑回去吧。”成德说：“那你慢慢地挑，我先走啦。”说完，便拔下“躲柱”，挑着柴担先走了。成业再歇了一会儿，觉得疼痛有一点缓下来了。便拔下“躲柱”，忍着疼痛，一拐一拐地挑着柴担继续赶路。待成业挑过一段路后，腿上果然渐渐地不怎么疼了。再挑过一阵子后，一眼望去，便看到了村子。这时，成业好像“胜利”在望了。觉得一股勇气升了上来，不知不觉中，加快了挑担的步子。在刚挑到村子时，哥哥从村里的墙弄中出来了。成业还想坚持着要挑到为止，哥哥却揩着脸上的汗，不出一声地，一把就将成业的柴担转到了他的肩上，向墙弄中挑去，成业只好一手拿着“躲柱”，好像个“败兵”似地跟在后面。
兄弟两人穿过墙弄，来到了大晒场上。成业看见晒场中间，已经有好多柴，齐齐地堆成了一人高的一长溜。仓库屋前用两支毛竹和一根木头，搭了一个三角架。在那根木头的向上那一头，绑着一根绳子，从上面垂下来。绳子的下端，系着一杆木秤，秤钩上钩着一个用木头做的，像“门”字形的架子。架子下面的两端，各有一个钩子。挑回来的柴担，只要将肩上的柴杠向两只钩子上歇好，便可以过秤了。成业见哥哥将柴担向钩子上歇好，过了秤。只见站在架子后面过秤记账的人在喊：“八十五斤！”成业站在一旁，听到是八十五斤，心中想着：今天后半夜动身上山，干得累死累活的，还要在哥哥的帮助下，才挑回了八十五斤柴。想到这里，心中不免丧气起来。谁知掌秤那人却说：“不容易呀，头次上山，就割下八十五斤柴来，慢慢地练，以后就会越来越强的。”成业听了这话，脸上不免烧了起来，也不敢看那人，只觉得在自己眼睛的余光中，他是一个胖墩墩的人，身高一米七十左右，一张脸也是胖胖的“方盘脸”。只听得哥哥向他说：“茂林公，我弟弟既然回家了，也只得慢慢地练，这是没办法的。”茂林公又说：“好的，能行的，将来一定能文能武，文武全才。”哥哥笑着说：“哪有你说的那么高，只要能挣口饭吃就行。”说着，哥哥便挑起柴担来到晒场中间，歇下了柴担，抽去了柴绳。然后，将四小捆柴堆到柴垛上，兄弟两人便拿了柴杠，柴绳和“躲柱”回家了。这时间，不断有人挑着柴担回来，有男有女，有大有小。
成德兄弟二人回到家中把柴杠和躲柱，直立地靠在门背后的墙角边。然后，解下腰间的刀篓子，把它挂在钉在柱子上的钉子上面。柱子上面钉上了几枚钉子，是用来挂物件的。母亲见两人回到家中，便问成业说：“今天在山上跌倒过没有？”成业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滑了几下，还算好。”成业边说边脱下草鞋，手中拿了旧鞋子和被汗水湿透了的,补了又补的旧衣裤，和哥哥一同去河埠洗澡去了。
第七章 （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