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阄后，分柴开始了。仁正叫茂林报第一户人家的数字，他就向摊开在地上的柴绳上放柴，差不多高了，就将柴绳抽紧，打个结，捆住了。然后拿过秤，将柴绳勾牢了，便叫长发和他抬起秤来秤斤量。秤过后，就向茂林公报数，茂林公就将数字记在账上。然后，拨拉一下算盘，大声喊还少某某斤。成业看着他两个人，一问一答很是默契。心想：他们两人是常常搭配在一起，搞分配的。又看女人们在分柴时，仁正搭配好的和差的时候，也没啥意见。很顺溜地一户一户往下分，心中不免有些佩服起来。成业一直站在茂林公的身边，他看见他自己家的户名是“成德”，在整个名字单上，是处在中间段。所以，不早也不迟。眼前已经分过了十多户人家，再分过几户后，便轮到他家了。成业看到他家的数字是：二百四十斤，是上午割下来的数字，打九折计算的。成业看了后，心中便有了底。
过了一会，成业看到名字单上轮到了他家。便走到柴堆前，将两根柴绳在地上摊开了。仁正叔便将柴一捆一捆地在柴绳上放好，看看差不多，便抽紧柴绳打成两大捆。接着便过秤。报过数后，茂林公一算，还少二十多斤。仁正叔便去柴堆中，挑了一捆，丢在秤过的柴捆上说：“别再秤了，差不多够数。”成业听仁正叔这么说，便一手抓住柴绳，将柴拖过一旁。然后，将柴绳抽散了，将一捆捆柴，挟到晒场西边的篱笆旁，把柴竖起来靠着篱笆排过去。排完了，便数了数一共有几捆，心中记住了。便收起柴绳，一只手拎着回家去了。在太阳下晒了多时，全身汗淋淋的，他必须赶紧回家，去河埠洗个澡。
成业回到家中，母亲便问他说：“柴分来了？”成业回答说：“分来了，我把柴靠在晒场西边的篱笆旁晒着，共十二捆。别的人家也有柴晒在我家的柴旁边，不过，是离开一段距离的，不会弄错。”母亲对成业说：“你去洗一洗吧，看你的汗把衣服都湿透了。”成业“嗳”地应了一声，便走进里间拿了干净衣服，去河埠洗澡去了。
待成业洗过澡后回到家中，母亲便对他说：“你把湿衣服摆着，我会去晾起来的。你今天头一次上山割柴，这活儿很累，快去歇着吧。”成业知道母亲心疼他，便对母亲说：“还好，也不怎么累，这种活儿，迟早总要做的，现在，先学习学习也是好的。”说完，便走进里间，上了楼梯，走到了楼上。其实，成业感到双腿已是沉重得很，拖不动步子。两条腿的肌肉在迈石阶和上楼梯时，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疼痛。他默不出声，咬着牙坚持着，装做无所谓的样子。这样，成业认为，母亲能宽心一点。他现在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点苦算得了什么？“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
第七章 （9）[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