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兮稻子黄
霜色降兮收种忙
长发今天起了个早，他在昨晚想好了的，下定决心，今天早上要去一趟周村。可是，由於昨夜睡得不好，他醒来时已经迟了。他急忙趿上鞋从竹梯上爬了下来。走到灶台前一看。见昨天的饭碗还在锅内泡着。只得又着忙地用抹布，洗过了几只碗刷了锅。赶紧拿了一个红薯，去脸盆中洗了洗，拿到灶台上。又去拿来砧板和菜刀将红薯切成片，倒入锅内。然后，去撮了半小碗米，倒入水勺中。舀上一些清水淘了一淘，撇去淘米水，将淘过的米倒进锅内，再舀上一勺清水。然后，盖上锅盖，立刻去灶膛前生了火。为了赶时间，长发把火烧得旺旺的。不多一会儿，就烧好了。他拿起锅铲，揭了锅盖，用锅铲在锅内搅，将红薯粥搅糊了。接着去竹菜橱内，拿出一只大碗，向锅内盛了一大碗红薯粥，放在小桌子上凉着。又去菜橱内一看，见里面还有昨夜吃过的，三段霉苋菜梗和中午吃剩的一小撮咸菜。长发就一并拿出放在桌上，手中撮着筷子，向跷脚圆凳上一坐，就开始吃红薯粥。.
因在慌忙中，在下锅时多倒了一些水，红薯粥比较稀，只能用嘴喝。可是，滚烫的稀粥，一时哪里凉得下来，一急就烫了嘴唇。长发只得向粥碗里吹几口气，喝一小口粥。一边用筷子夹着碗内残剩的红薯片，只顾往口中塞，只热得口中直呵热气。没奈何，只好吮一口霉苋菜梗，来缓解一下嘴里的热量。就这样，长发边喝粥边吹气边吮霉苋菜梗，将一大碗粥吃下了肚。又去锅内将剩下的红薯粥统统盛进碗内，一看却还有大半碗。他随手舀了一勺清水倒入锅内。然后，将大半碗红薯粥，捧到小桌上，坐下来就着剩下的那一小撮咸菜，也将大半碗红薯粥都喝了下去。真是：心急吃不得热粥，长发一阵子下来，已经是满头大汗全身燥热。他收拾起吃空了的菜碗饭碗，一古脑儿向锅内的清水中一放，就算是完事了。只因满脸是汗，他就去拿毛巾擦汗。待拿过毛巾，发现是干的。这时，长发才想起早晨起来，还没有洗过脸。於是，他向天井中泼去了脸盆里的水，又舀上一勺清水。胡乱地用旧毛巾抹了抹脸，算是洗过了。接着，他关上门，上了锁，转身下了天井，向大门外急急走去。
长发走得急，待他走出村口，看见村外前面走着他哥哥阿庆，挑着箍桶担，肩上的小扁担一软一软地出村去。长发犹豫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慢下了脚步。不过，转念一想:哥哥是他最亲的人，没有理由不睬他。於是，他下定了决心，向前面喊了一声：“哥，哥。”前面阿庆一听声音知道是长发，回头一看，果然是他。於是，阿庆停了下来，刚好是大枫树下。长发也紧走几步，赶到哥哥面前。阿庆见长发空着双手急急而来，不像是去干活的样子。就问长发说：“你走得这么急，干啥去？”长发见哥哥问他，就说：“到，到周村去。”阿庆一听长发说是到周村去，知道事情不妙。干脆就歇下担子，对长发说：“你去周村干什么？”“我想去，去周村，见，见阿香，亲自问，问她，到底是，是不是她的主，主意。上，上次，嫂子说是，是阿香她，她娘说的。我，我想，这一，一定不，不是阿，阿香的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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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