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台门后，急急地向牛栏屋奔去。
待成业急急地走到牛圈边，忙忙地卸下牛栅，吆喝着牛走出栏外时。大黄牛却慢吞吞地抬起脚踱了出来，鼻孔中还“呼”地一下，喷出一声长气。好像说：“你急啥？”成业看着大黄牛不紧不慢地，便用牛鞭驱了一下。可是，大黄牛只是甩了一下尾巴，并不十分理会。倒是后面跟着的小黄牛慌了神，三步并作二步地紧窜到了大牛前边，向前去了。成业忙一翻身，骑到了大黄牛背上，用夹着牛肋双脚的脚后跟，轻轻地夹大黄牛的两肋。大黄牛此时才紧起了步子，成业骑在牛背上，前面驱赶着小黄牛，一直向村口去了。
当成业骑着牛走过了村口的大枫树下，向前一望，见大路上不远处，是两个熟悉的身形。一个骑在牛背上。一个跟在牛后面。成业断定是春燕和灿花，只因离得远，成业不喜欢大声叫唤。於是，他紧摧着牛从后面赶了上去。
当距离她俩人不远处，却被骑在牛上的灿花，在扭头和春燕说话时发现了。於是，她大声地对成业说：“喂，你这个书呆子好阴险，偷偷地跟在后面，连屁都不放一个。是不是想偷听我俩说话？”成业听她这么一说，虽然明知灿花是故意说的，倒免不了面上有些热了起来。连忙解释道：“刚才离得远，大声地喊你们，怕被别人听了难堪。待走近了想叫你们时，却被你先看见了。”“就是念过书的人肠子弯，连放个屁都要熬着，不到时候就是不放，真不爽气。”成业又忙说：“哪里，哪里，我说的是实话。唉，你叫我说什么好呢？”这时,春燕向灿花说：“你也别再寻他开心了，他讲的是实话。”“啧，啧，我取笑她，你心疼啦？我偏要寻书呆子的开心,，让你心疼死。”春燕一听发了急，向灿花骑着的牛身后“呸”地吐了一口唾沫，红着脸说：“你这个烂嘴的，整天没好话。刚咬了冬瓜，又来咬我西瓜。”“嘴上说的正经，说不定有人心里甜着呢。”灿花话音刚落，她的坐骑却被春燕狠狠地抽了一鞭。於是，灿花骑着的牛猛向前一惊，她在牛背上一个仄歪。幸亏她有经验，赶忙双手按住牛背，才不至於整个人跌落到大路上。她的坐骑撒开腿跑了几步，灿花的身子在牛背上一耸一耸地，大声地笑着，还侧转身用右手指着春燕说：“被我说中啦，被我说中啦。”春燕也拿她没办法，只得用牛鞭指着灿花说：“等会儿我撕烂你的嘴，看你讨饶不讨饶？”成业骑着牛，跟在后面，看着她俩人闹，只顾“嘿嘿”地笑。
春燕回头看见成业在笑，就没好气地嗔道：“都是你这个祸根，现在是火烧好看啦？乐得轻飘飘地多快活。”成业忙压低了笑声赔不是。向春燕说：“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没有犯过谁呀。”春燕巧笑着说：“就算没犯过谁，也都是你的错。”“好，好，你们都说我错，就算是我错好了。”俩人边说边驱着牛，赶上了灿花。仨人就把牛分散到割过的稻田边的田塍上，让牛啃着已经有些枯黄了的老草。
第十三章 （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