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渐浓,深秋的季节,城市的天空变得开阔而高大,凛冽的阳光从云层中投射下来,打在碎城清澈的水泥路面上,白驹过隙的时光,忽远忽近像极了当年莽撞无知的青春岁月,但你我却早已永无回头之日了。
次年秋季,帽子来了,从旧城而来,为迎接他踌躇满志的公务员国考。帽子那时研究生已经毕业,官场业已混迹两年余了。光阴无情年华无义,奔突缭乱的日子渐成往事,年纪愈大更显时光蹉跎。但一直辗转走穴于我回忆里的帽子,此番却真实地出现我现在的生活中来了。
自从2004年我进入碎城大学读书,第一次踏进这个让人醉生梦死的城市以来,帽子来过碎城几次。最早一次是在2007年十月份,大学时光进入倒计时之际,他乘火车从废城火急火燎地赶来,一下火车就给我打电话,说李絮你那有地方住没,我没订到旅馆。
“快点快点,给我搞个住的地方,参加国家公务员这么重要的考试,没窝不行啊。”他火急火燎地祷告,像极了四年前旧城中学的那个冬季深夜,他双脚挂在宿舍铁门上,嚎叫着自己被钢筋扎到蛋的滑稽之相。
2004年高考毕业之后,帽子和陈思琪一同考入了废城大学,我进入了碎城,而武萦萦选择了复读。中学时代最初的爱情,是从高中毕业离校以后开始土崩瓦解的。2005年我在网络上看过一部长江大学拍摄的校园电影《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回首往昔不禁感慨万千,那种无枝可依、穷困潦倒的心境,唯历经者才能体味咀嚼。
2004年的深秋,随着高中时代的恋情相继画上残缺不全的句点,帽子在大学时代的风光日子也拉开了猖狂不羁的序幕。一切随命运所赐,帽子进入大学之后,不久就凭借在旧城高中积累出来的能力和个人魅力挤入学生会,混得风生水起,荡骨销魂。
学生会作为大学里的特权阶层,不光可以特别享受荣誉、奖学金等之流的好处,更可能享受到保研以及毕业被推荐到优秀单位的待遇。这一点,帽子比谁都清楚,无怪乎他会如此卖命,一踏入废城大学,就积极地投身到了学生会招新的运动潮中去了。
帽子天生有种官场从业的潜质,对官场文化深熟其道。他年纪虽轻,但在他加入废城大学学生会议后,在那里接受了大半学期的勾心斗角之官僚主义作风的熏陶。好在帽子口味较重,忍辱负重,在小小的学生会圈子里,不断有人倒下出局,他却屹立不倒。
等到2004年十月底,在我和陈思琪郑重其事地分手以后,在帽子给我的来信中,他已经高傲地对我低调宣布,他爬上了外联部部长的位置。随后的一二年间,帽子从一个青涩的高中生,摇身一变化作一个身份尊贵的学生会主席。
不光如此,由于在学生会里混得如鱼得水,加上人际关系处理得绝代双骄,一对虎牙天天能口吐莲花,和学院里不少老教授打成一片,顿时成为废城大学里的风云人物。翻看帽子的履历,各科成绩莫不优秀,学生会又是最高统治者,而且还在校园里发过横财,省市里还被评委优秀大学生,一时可谓风光无限。帽子一出,谁敢不从。甚至在大四毕业之际,有老教授直接想收他做关门弟子。
2005年的入秋季节,已经爬上学生会主席位子的帽子,开始第一次全面负责学校的迎新工作。新生入学接待工作结束之后,敏锐的嗅觉使帽子萌发了开发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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