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的夜,总是愈夜愈惊心。风靡于九十年代的“张震讲鬼故事”,那些不绝于耳的熟悉的音律,常常在残缺不堪的时间里跳跃出来,像一首丧礼曲那么令人恐怖。但随着时间的流失,我却发现越是静谧的深夜,音乐无论温馨或恐怖,愈发给人一种异样的,充满欲望的体验,像毒瘾发作。
寂静的夜,昏暗的楼道里,赵朵朵似乎在我肩上睡去了。推开门,棕红色的门缝里挤出丝丝的响声,像是女人沉睡之下的呼吸声,我一手揽住赵朵朵的腰,一手架着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拖进了房间,抵住床沿,把她平放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床很柔软,白色的床单,柠檬色的香味布满房间。她从我手中滑出去,掉在柔软的时间里,几乎没什么反应,除了“哼哼唧唧”的充满粘度的声音。我站在她身边,看见她的长发半缕覆在脸颊上,甚至有几丝长发穿过她饱满的唇边,肆意地躁动在我的视线里。
怎么说呢,我的心脏越发激烈在跳荡了。如你所见,我竟然第一次在深夜里看见了醉酒后的赵朵朵。此刻此时,她像极了一只困倦的猫,伸了一个令人做狂的懒腰,翻了一下身再次昏睡过去。我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空气,感到胯下有点变化,呼呼地上扬。她起伏的乳峰和鲜艳的红唇,瞬间在我眼前变得清晰不堪。
我的心脏开始激烈地跳动起来,我轻抚了一下胸口,深呼吸一口气,心底犹豫不决:妈的赶紧走,不然肯定出事。走之前,我尝试性地喊了她两声“赵朵朵!赵秘书!”,她哼了两声,夜又静谧了。呃,这种没心没肺的时间,纵是柳下惠,估计也早已破戒了,何况我一凡人。
我伸了个懒腰,定了定罪恶的原动力,咳嗽了一声,说:赵朵朵,我现在把你安全送到家了,我该回去了,你自己注意关好房门。说完了又感觉自己这话说得一点也不漂亮,既没水平又没力度。身体内另一个自己似乎在对我嘶吼,要滚赶紧滚,不想走就上,现在没人!
赵朵朵照旧没吱声,我也没动,站在她身边瞅了两眼,脚步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心里突然冒起蓝色的鬼火,忍不住骂一句:秀色可餐,口中尤物,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矣,太他妈煎熬了。
“给我放水,我洗澡,难受。”就着这时候,赵朵朵突然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眼神迷离,恍惚地看着我。对,她看见我了,她坐起来了,不惊奇也不害怕,她好像早已知道我就在这里,在她这柔软的床边,对她默念“佛主休要怪我”!
正想着,她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把就抱住我了,把头依在我肩上。
“扶我去卫生间,我洗澡。”她像在呓语。
一阵不知所措,不知道这是她在命令还是在央求,柔软的声音像隔了一个空间传递到我的耳中。我确信自己那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要乖顺,比在石楠楠和蓝唯爱跟前都乖顺到无可比肩。
“走啊…,愣…什么啊。”她的状态像是半醉半醒,头倚在我肩上,确切说是怀里,她在不断地催促我扶她去洗澡。不管了,先扶她去洗澡。像刚才扶她进房间来一样,我一手扶揽住她的腰,一手拉住她的左手放在我肩上,像抱着一块美玉前进。
温热的手掌,细腻的手背,湿滑的触觉,一个哆嗦,一股难以压制的欲望瞬间从心底腾空而起。怎么说呢?那种想亲近她想靠近她,想触摸揉捏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强烈,而自己却又瞻前顾后不知所措。
回想起很久以前我第一次和蓝唯爱的感觉,比之更过犹不及。三步当作两步走,我刻意拉长卧室与洗浴间的距离,但还是没几步就挨到了洗浴间。我松开她,把她放稳,让其依靠在玻璃门上,然后给她开灯开门。她没睁眼,只有嘴里的呼吸在不断释放着她肉体的情欲。
“给—我—放—水。”她语焉不详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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