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就要过去,2006年的初春,我和林婉儿在清泉湾同居小半年以后,有一个逃婚的胖姑娘进入到我们的生活中来。她住在我们隔壁,人很沉默,不怎么说话,别人和她说话,她总是好像不大相信别人似的。平时也很少看她出来,阳光晴好出太阳的时候,才会见她出来晒晒太阳。
我们在清泉湾小住几个月以后,周边环境已了如指掌,平常没课我就陪林婉儿去菜场买点瓜果梨蔬,回来我们一起下厨,烧几个家常的菜肴,一起品尝青春仅有的短暂时光。多年以后,在我走上社会这条不归路以后,偶有回想才发现,那种生命中再也不会重现的旧时光就像青春,一旦老去,就再也无法触摸了一样令人寒心和空虚。
恬静的日子像极了《天龙八部》里段正淳与阮星竹在小镜湖的点滴光阴,不过老段有一堆女人,我只求婉儿一人就足矣。大二上学期的课程实在少之又少,以当时的心态来看,虚度光阴的机会实在太多,但虚度又何妨,欢乐无暇的所谓幸福,越令人开心快慰最后的结局就越令人痛苦不堪。
胖姑娘在我们的隔壁落脚,适才我们搬到清泉湾两三个月以后。她不像学生,年纪好像比林婉儿大几岁,过了点头之交的一段时间,林婉儿很快和她认识了,但仍旧对她不甚了解。又过了几天,林婉儿开始喊她姐姐了,我喊她妹子。
有时候下午没课,或下午上课结束我们早早地返回来,偶尔碰见她,她只是笑笑,其他的话也不多说。我很纳闷,她是做什么工作的,问了一次也没肯讲。不过吃饭时候,总能听见楼下房东出来喊她,丫头下来吃饭了。我和林婉儿很好奇地看见她,唯唯诺诺地下楼,走到房东家里去吃饭。我以为她是房东的亲戚。
和她稍是混熟以后,有一次林婉儿和她聊天,问她,姐姐,你应该是房东的亲戚罢?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胖姑娘突然就变了样子,支支吾吾,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别人不愿意的事情,干嘛去追问人家呢,索性我们就没再提起过这个事情。
只是有一回晚上,我陪林婉儿在校排练室排练结束后,到校门外吃了点零食,回清泉湾路过楼下房东门外,听见从房东的客厅里传来像是吵吵嚷嚷的声音。
丫头,你来我们这里住了有段时间了罢?房租我可以不收你的,不过你总得想个法子,吃饭的问题总得解决。这是房东的声音,接着是胖姑娘的声音。
林婉儿“嘘”了我一下,我们蹑手蹑脚上了楼,看见隔壁胖姑娘的房门锁着。进了屋,我和林婉儿就在自己房里瞎坐着,婉儿说一会等胖姑娘上来,我们就问问她是怎么回事。但守候了大半夜,也没见胖姑娘回房,困到不行,只好睡去。
第二天上午婉儿很早起床,出来看见胖姑娘的房门仍锁着。我上午没课,窝在床上不肯起来,林婉儿最近在外面有演出活动,起床洗漱完毕,就径直下楼去了。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后,我听见林婉儿和房东说话的声音,阿姨,楼上的姐姐昨晚不在呢。
你说那个胖姑娘是罢?房东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估计你们也不了解,其实我和她非亲非故,前段时间有次下大雪,我路口清泉湾小巷路口,看见她冻得可怜,就把她领回来了,让她住在楼上那件空屋里,一分钱也没收。
房东道,她全身上下根本就没钱,吃饭都是我供的。唉,不说了,这姑娘命不好,被爹妈逼得赶鸭子上架似的。这不昨晚,我就找她说这事,让她赶紧去找个活干,起码能自己挣口饭吃啊。今早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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