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你也太狠了罢,一百可以摸摸,不能进来。——就一百,不光要摸,还要做。
这样你看行不,四百陪你一晚上,包夜不限次数。——不要,我腰疼,最多干一次。
那三百,给你弄一次,随便摸,可以亲嘴。——两百,弄两次,不亲嘴,摸一把。
你不是说只弄一次吗?——刚才忘了,腰现在已经不疼了。
那三百,弄两次,下次给你打折。——不干,高了。
两百你让我们怎么活啊,买块肉还不止这个价呢,你再添点。——不添了,就这么多。
一通噼里啪啦的对话以后,剧情陷入了短暂的僵持。看这架势,我以为老乡要把我丢在这瞎灯死火的地方,他自己去爽一把,这太不仗义了。正自怨自艾间,剧情发生了反转,失足妇女开口了。
那好罢,算我友情赞助啦,走罢。
——呃,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现在做不了了,明晚再说罢。不容分说,然后是老乡加紧脚步离开的声音,速度太快,以至于我没跟上节奏。
哎,你别走啊…你别走啊,我都应了。你妈比的,整老娘是不?姐妹们,给我截住他,搞死他。
太意外了,没想到老乡这样的也敢玩。那女人一声怒吼,从树荫下“哗啦”跳出来六七个女人,直奔老乡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操你妈的神经病,没想到不行,腿倒是很硬,跑得比兔子还快,要不是从巷子里走得紧,姐妹们用就能勒死丫的。”
我站在树荫下好一会没敢动,看着前面一阵骚动后,女人们即刻又散了开来。我确信老乡已经安全地逃出升天,稳定了一下神经,装作若无其事的,一边哼哼一边哆嗦着从树荫里走出来,一个人前行。
小哥,打炮不?一个女人跳出来,横在我面前,一股风骚的气味瞬间直扑我的鼻腔。
呃,我…,然后撒腿狂奔。
你别跑步啊,不要钱干不?包你打了还想打。哈哈…还是个纯情小处男!
我一边跑一边寻思,妈的老子早就不是处男了,高中时候就被陈思琪给破掉了。
离开上海的那天,老乡带我去了一家大排档吃饭,算是给我饯行。酒足饭饱之后,我问,哥,你跟小弟透个底,你在这里混了那么这么些年了,你嫖过没?
老乡眼神迷离,抿了一口酒,悠悠地道,上海就是个风花雪月之地,我说没搞过你相信不?
我说我信。
老乡笑了,笑得意味深长。他说,老哥再和你交个底,像我这样守家爱妻的好男人,我说我嫖过,你能相信吗?
我说我信。
老乡哈哈一笑,说小弟你太坏了,来上海俩月没有,就变得油腔滑调啦。
离开上海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个老乡,也没有再联系过他。返回碎城以后,我将这件事尤其是夜遇失足妇女的事,添油加醋卖弄了一番,引起梁大生一阵意味深长的叹息。他后来根据我的描述诗性大发,在碎城大学南院宿舍里的板床上,他最后躺下过的地方,挥毫泼墨写了一首淫诗,名字叫做《上海,你是一个》。
过了几年后,我重新拿出来品味一番,好像真还有那么点意思,现在我把它抄在这里,算是给梁大生的诗意青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
上海,今夜我闭上眼
你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上海,今夜我张开眼
你是一个风骚绝代的
上海,你从不吝惜张开你美丽的双腿
千方百计
海纳百川
接待来自世界各方的好客人士
拥抱任何一双渴求你身体的眼睛
白天,你在人们的目光下衣冠楚楚
夜晚,你在人们的身体下翻滚
上海,你是一个贵妇
上海,你是一个
7.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