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音说:“梁大人明知故问啊。现在正在修大堤,汉江边上的酒楼还有几家能接待客人的?”梁学古又说:“不知道咱们这位州牧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当年我们这儿是‘春堤缭绕水徘徊,酒舍旗亭次第开。可现在又是除茶又是造堤又是减息的,弄得是民生困苦,商业凋敝。”孟庆彬也摇着头说:“我听户司的人说,现在襄阳库里一共只有几万两银子,再过些时日,我们都得跟着去喝西北风。”梁学古望着江面说:“这象什么样子,一个做官的人整天跟那帮泥腿子混在一处,真是丢读书人的脸。我们得想办法让省里知道这些事才行。”孟庆彬有些犹豫,问道:“你是说到巡抚范大人那儿告他一状?可是,这位大人一不贪脏二不枉法,咱们告他什么呢?难道让省里来查账不成?”梁学古急忙摆手说:“千万不可,范大人以前也在襄阳做过知州。你知道他从咱们这儿弄走了多少钱?派人来查,那不是查他自己吗!咱们再想想,最好能多联络些人,有了确凿证据再说。”两个人又在码头上嘀咕了一会儿,才各自离去。
是夜,随着一场豪雨,汛期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
面对人心不齐、石堤未成、民生不定的艰难局面,宋启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自己该如何面对治世的艰辛呢?自己又该怎样推行既定的策略呢?宋启愚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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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7 治世艰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