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复,这里的每一个人便是我大周的子民,这里的每一处房舍便是我大周的财产。你违抗军令在前,杀人越货在后,现在又想攀咬朝中大员,扰乱公众视听,本帅岂能容你!来人,将他推出去,明正典刑。”程元甲带着几个护卫呼啦一下扑上来,不由分说就把严世贵往外拖。严世贵眼见坏事,没命地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叫喊道:“大帅饶命啊!大帅开恩!是冯相和谭侍郎吩咐我做的呀!末将无罪!末将不服!”宋启愚把一支令箭扔出帅案,追加命令道:“休要让他胡说。斩。”他又转脸看着那几十个瑟瑟发抖的军将说道:“本枢密原想治你们滥杀无辜的罪,但一则伍名将军已在光山手刃了几十个乱兵;二则你们是听了将领严世贵的命令,不得不为;三则你们当中有不少人是以训练刻苦、作战勇敢着称的,象薛成、胡刚这样的勇士,还有贺阳这样的独子,我实在不忍心对你们施以极刑。本帅,本帅今天就放了你们,但你们要记住,你们每个人都欠着淮南百姓一条性命,你们必须用自己的余生来赎买前罪。”帐下跪着的乱兵先是磕头谢罪,继而全都放声大哭起来。
远处传来了号角和信炮声,紧接着,急促杂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程元甲手捧着一个黑漆托盘走进了大帐。他单腿打千禀报道:“大帅,现有犯官严世贵一名,业已斩讫。请大帅验看。”宋启愚紧皱着眉头,叹道:“将军不以国事和人民为重,却把心思倾注在公器的私相授受上,终致有此下场。传令,把他的首级挂在天地神仙宫的废墟前示众三日,而后,以副将礼厚葬严将军,对其家眷吗,也当从重抚恤……”
自从斩了严世贵,宋启愚的这支部队纪律更加严明,战力愈发强大。他们在其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连战连捷,先后光复了蓼城、顺昌、颍川等城池,基本恢复了朝廷在淮南地区的行政机构和军事管辖。
一份份捷报飞入京城,不少权贵弹冠相庆,欢喜称道,可谭琴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坐在自己的内宅里拍案骂道:“这个可恶的山西贼坯,是我谭琴向冯相保荐的你,你却不看我的面皮,擅杀我的亲信。你还快速进军,连连得胜,短短四五个月就吵吵着要班师回朝。朝廷公事哪有这样办的?你们家有钱,不在乎每月三十万两银子的军费,可你也让谭某人多得上几个月的油水啊!”他气哼哼地在屋子里踱了几圈,站定言道:“本官既然能保你,也就能踩你,你就等着穿小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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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4 清剿真义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