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片刻,察觉到宋徽衣脉搏逐渐薄弱,心头微紧,五指扣住了手腕渡灵送气。宋徽衣累得闭了闭眼,自知体力确实不大好,软在萧则怀里歇息片刻,挨着他胸口,听到怦怦心跳声,他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最初见面,只觉得你是个讨嫌的小东西,我见过救人家命人家跑过来道谢的,愣是没见过施以援手反遭了骂。”怀里宋徽衣不满地嘟囔说我才没有骂,萧则笑着搂住他肩膀,“后来第二次见面,宋允刃托我照顾你时,我就知道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宋徽衣脑袋一动:“所以你当时就是故意的。”拧了拧他胳膊肉,“故意的!”
萧则却觉得不痛不痒:“换个地方挠。”
宋徽衣翻身过去后不满地嘟囔:“抽鞭子很疼的。”
萧则贴过去拿嘴亲亲他脸颊:“等你好了随你抽我。”
宋徽衣将脸埋在棉枕里面不让他亲:“不要亲。”
萧则被这一幕逗乐了,笑得弯起双眼:“阿濂,宋徽衣。”唤着小名却又认真唤了全名,宋徽衣有些糊涂地将脸挪过去:“怎么了?”
萧则趁机凑过去狠狠亲了把,整得宋徽衣头晕眼花气短呼呼,萧则又牵住他的手,递到嘴边垂目亲吻:“等你好了,可愿意选良辰吉日与我成婚?”宋徽衣紧张过头,至今后悔当时没有回应昏头就睡,想必萧则心头定然埋怨,隔日晌午醒来,却见他面不改色说道:“回趟地界。”
萧则却不放心他落地走路,唯恐崴脚断骨,铁了心将他从九云居一路背回地界四合殿里歇着,即使宋徽衣的嗜睡症减轻不少,待他趴在坚实温热的背脊上时便立马有了睡意,因着实舒服,当时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二人身上,自绿野白光间漫步,宋徽衣双臂懒洋洋地搭在他肩头,闭着眼嘴里呢喃:“你昨夜说可是真的?我愿意啊。萧朗,哼哼歌好不好,等明日醒了,不选良辰吉日,咱们直接拜天地。”萧则侧脸,嘴唇亲了亲他的手臂,嗓音缓慢、沙哑地哼哼起来。
宋徽衣沉睡后他的日子不大好过,苏长运见山主那等不再理政事的愁苦模样,像极了当年自个躲在房间里不想见人的时候,关键那会儿萧则还幸灾乐祸着说一句:“时间久了什么病都能好。”现在局势反转,轮到苏长运嘲笑了,钰青只见长运哥得意哼声:“真矫情。”做了个傲娇转身离开的动作,施施然走了。
钰青说:“……这年头还有谁正常点。”
龙三撑着下巴:“都不正常。”
期间拂沅探望过宋徽衣,人守在床边,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似乎将千年来的埋怨都倾吐出来,那会儿苏长运几人玩搓牌,从白日耍到深夜了才见拂沅慢吞吞走出来,苏长运见他腿脚哆嗦问句怎么了,拂沅面色微妙道:“没什么,坐久腿抽了。”
龙三当时没忍住,噗嗤下笑出来。
拂沅瞥他眼,说他如今是个孩子才没计较。
龙三立马朝他拱手见礼回答句:“福官大人果真心胸开阔不与我这种小孩儿计较,待龙三将来的成人礼定会将帖子送去凤山府邸,望福官大人届时有空,务来瞧瞧小辈,小辈还可顺手帮您牵缘搭线,因着海界不少青年靓女钦慕您。”
拂沅不怒反笑:“得了,连自个的债都理不清还想搭我的线。”摆摆手,“走了。”
正吃酸辣米线的苏长运昂首,急急拽住了拂沅衣袖:“嗳不留下一块吃饭吗,仙姑说宋徽衣可能明早就会醒,不一块等着聊聊啊?”结果热汤撒了满腿,苏长运翻身跳进了旁边清池里凉凉,皖霖对此有点无语:“再这么下去整条小池都是那股子酸味。”
拂沅见他那身湿哒哒的模样立在雪地里着实寒冷,又想着近几年苏长运常去凤山探望他,话说到这份上,双腿儿还给自个意外烫了哪有不留下的道理,他揉揉额角:“行吧,正好开导开导你。”
苏长运脑袋跳出问号:“开导什么?”侧身瞧瞧离开小和院的龙三,张嘴叮嘱,“早点睡,明早我送你回老家。”
龙三道:“不用你送。”
苏长运施诀风干了浑身凉水,继续与他们同坐搓牌,边搓牌边咬着橘片纳闷:“三儿最近怎么回事,刚好叛逆期不成?”
拂沅淡静倒水烹茶:“思春罢了。”
苏长运微妙瞥他眼:“那么小孩儿思个屁春,说话注意点。”
经路的霍仙姑悠悠哉哉说道:“也不小了。”
说起镜明,听闻他在鬼城里的日子挺是快活,要不是曾被囚兔蛊惑心智害过宋徽衣,他还是能光明正大踏进地界来耍玩一番。不过好在有霍仙姑在旁说软话,让萧则少了硬脾气,是以最近一次二人会面时,也没再发生他提剑追人清算旧账这回事。
正巧今夜镜明要几只小鬼带着他棺材赶往地界,打算面见山主与他严肃探讨探讨鬼城内乱那遭子烦心事。当夜众人结束打牌,皖霖和钰青已各自走了,苏长运懒在板凳上靠着,正想问他你想开导我什么,听见土里动静,二人望去,见口棺木破土而出,被四只鬼抬着,苏长运僵硬半晌,掏出战戟直接打过去:“去你大爷的镜明,谁让你过来的!”
镜明解棺而出,只与他打了半炷香时间,拂沅便觉得烦了,一句话便让他们停手。
镜明收剑后凑在拂沅跟前眼神登地亮堂:“仙官准备什么时候开新?”白夜行的完结让镜明日子无趣不少,如今见着真主必然得在面前好好询问一番未来计划,哪料苏长运将卓汗他们喊来,人连同棺木一把轰出四合院。
苏长运拍拍手,现场清理干净后,拾来板凳坐在拂沅跟前:“所以你方才究竟要开导我什么。”
拂沅倒没有藏着掖着,慢慢回答:“前段时间,我与
第 122 章 122过昭昭兮了清欢1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