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年宋徽衣恢复良好,萧则外出寻了不少稀世宝贝喂他,还听闻萧则专门跑了趟天界玉上老君的炼丹炉那里,接连顺走不少金丹妙药,要知道那些百年一出的金丹可比他老人家的命还值钱,可惜对方是祸乱神,玉上老君只好忍痛割爱,躲在角落里痛哭流涕好不委屈,不过后又听说丹药给了玉濂神君灵修专用,那脸面顿时溢彩飞扬,逢人便炫耀。
当时少司命话锋一转道:“听闻玉濂神君一直待在祸乱神那处修生养息,举止密切,嗳,他俩究竟是什么至交关系,祸乱神竟如此周到细致,就连平日里最讨厌的天界都想上来瞧瞧究竟了。”眼瞟了瞟旁边的助岳,助岳立马清咳两声:“少司命有所不知,南衡仙官与玉濂神君早已对拜成婚。”
玉上老君与其余仙官那是震惊得眼珠子掉了出来:“……什么!!?”惊天情报将整个天界给震了震,流出来尽是些传统的固执思想,但也有些思想开明的神仙纷纷将贺礼贺贴送去南帘表示恭喜,于是乎,当宋徽衣解开字帖,瞧见最后一段“早生贵子”时,沉默半天,对萧则说:“合离吧。”
被搞懵的萧则即使双眼呆滞:“当然不行。”也迅速说出了真实想法。
顺便提一提,早生贵子那份贺贴是少司命亲笔写的。
拂沅说宋徽衣以前总爱做些自我牺牲的伟大事情,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他总算为着自己幸福开始自私了。宋徽衣笑道:“以前哪来的自我牺牲,你倒是总爱怼我两句,要不然心里不爽快是不是?”
拂沅冷哼道:“是,心里就是不爽快。”
看来心底里那些怨气怒气还没完全消掉。宋徽衣将剥好的橘子装盘挪到他面前以示坦诚:“再怎么不爽,我们也是兄弟,我行路不便,只能麻烦你以后多来这里瞧瞧我。”
拂沅嗯声:“萧则确实将你照顾得很好,现在是,以前也是。”对上宋徽衣微微疑虑的眼,开口点明,“我倒是记起些,你住孟家那段时间,我常瞧见萧则立在暗处偷瞧咱们,我以为是变态,后来你意外跌落山崖,是他救了你,我问他你是阿濂的谁,你猜他说了什么。”
宋徽衣斟酌片刻,笑道:“‘守护神?”
拂沅挑眉:“一字不差。”
宋徽衣卷了卷五指。
临走前拂沅拥住他后说了三两句话,宋徽衣拍拍他肩膀以示放心,拂沅这才安然离了,可惜那一幕被狩猎回家的萧则看了全程,心底里那一股子酸溜,表面即使没什么情绪,宋徽衣仍瞧了出来。
他立在暖阳里伸出双臂,弯眼笑起来:“抱我。”
萧则抱起他后原地转了两圈,最终将人拥进怀里。
二人返屋,宋徽衣坐在床榻上掌心缓慢摩挲细软棉布,当时天色昏暗,他索性躺到下去,眼皮困倦,仍旧揪着萧则的手:“别到哪里去,就在这里。”萧则侧身将他拢进怀里,低声呢喃我一直在。
宋徽衣趁他离山开始做活,砍柴打水理田下厨,越来越得劲,即使偶尔头脑眩晕,严重时还会直面倒地鼻孔流血,这些没什么打紧,干活走动活络筋骨强身健体岂不乐哉。
那年游历六界的钰青归山,上去一整个抱住宋徽衣:“我想死你们了,四哥在哪?你俩怎么没在一块儿?我方从齐玉城带回的壮士酒,哥你如今能不能沾?快与我喝些。”宋徽衣闻见香醇酒味便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身体健康抛之脑后,吭哧吭哧和钰青一块儿点了点脑袋:“我哪里不能喝,当然能喝。”
烈酒甚烈,钰青三杯倒趴在案上呼呼大睡,宋徽衣望望晴朗的天绿蓝的山,白鸽野鹤窜游林地,再倒酒一饮而尽,腰间那柄骨扇应势落地,他伸手拾起来,指腹蹭蹭纹路,如今他与这骨扇一样无灵是个凡物了,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宋徽衣撑案起身后开扇晃了晃:“不亏。”
不知多久,屋檐外垂落斜阳,钰青鼾声如雷,春意花开,隐去的乌云渗出光柱,不知为何,他又开始想他了,宋徽衣跳到老树上远瞧,睡意朦胧袭来,索性躺到了树干。
不经意回梦见许久前,平松与他辗转各地,数不清的劫,伤势回溯时身躯几倍的疼,煞疠的手臂乃至浑身都已染了足黑,可对他来说那并非绝境,他卯足力气撑到了安全地段,昏睡前平松老人家焦急呐喊着莫要睡莫要睡,可他很想睡,迷糊时瞧见两道人影,平松说完转身离房,剩下的那个人摸了摸他的脸:“我还会忘了你,可我会记起你。”空中灵光散漫,表皮黑块消却,宋徽衣灵识逐渐清醒,总算瞧见了那张好看的脸,心底的话呼之欲出,萧则却只手遮住了他眼睛,宋徽衣再也瞧不见,唇部却触碰到了温软的物。
梦外清醒,山外青山缠白纱,老树不知打哪开来的花瓣漫漫飘荡如雾雨纷纷,他痴呆了似地望天,下方鞋子轻扎踏过枯叶的声响稳步靠近。人昂首瞧着宋徽衣那副睡傻了的模样,又想到方才钰青醉酒呼呼哈哈的状态不禁头疼:“宋徽衣,我给你三秒。”三还没过嘴,宋徽衣翻身跳进他怀里。这次没有腿软,也没有犹豫。
第 123 章 123过昭昭兮了清欢1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