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转动着门把手。
“时间这么晚,外面没有车,你先在这住一宿,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在姚青刚要踏出一只脚,陆凛继续淳淳善诱道:“我不是在担心你,只是想提醒你,深更半夜,单身女人非常危险,我是你出事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熟人,所以,我可不希望被带进警局做调查。”
姚青的手一顿,脑海里浮现出街头色眯眯的流浪汉形象。
先那啥后抹脖,再剁成肉块被扔进河里喂鱼?
光是这么一想,她都浑身止不住的发冷。
想了想,在陆凛这,还能留她个全尸。
陆凛在看到姚青缩回脚的时候,脑中绷紧的那根弦也跟着松弛下来,勾着嘴角,转过身。
他走到事故现场,满是碎裂的瓷片,停下脚步,对姚青说:“你摔碎了我心爱的花瓶。”
姚青跟在后面,“精神损失费,扯平。”
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会不会激怒陆凛,但事情本来如此,有因有果,要不是陆凛扛着她回公寓,她也不能一气之下摔了花瓶泄愤。
果然,陆凛的身体一僵。
姚青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往门口跑,实在不行,就在楼道里睡一宿,再不然,给汴梁打电话,虽有不妥,但是穷途末路她也没办法。
“我怎么不知道我给你造成精神上的损失?在床上的时候我怎么感觉你也没有很抗拒……”
姚青打断他的话,有点恼羞成怒,大声强调,“我不是不抗拒,是吓傻了!是被你吓的!”
陆凛心情好了些,回过身,好整以暇地说:“嗯,就算你是被吓傻的,后来你掉眼泪,我不是放开你了?但没想到你竟然损坏我私人物品,还是我心爱且昂贵的花瓶,就算叫警察,好像也是你没理。”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哎?不对,她怎么觉得自己被绕进他的歪理之中,他欺负她,就不许她报复一下?
陆凛似看出她的心思,眯了眯眼,起了坏心思,“你听说过防卫过当么?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貌似很合情合理,可她还是很憋屈。
早知道就因该拼了命,在陆凛的身上施展九阴白骨爪,这样,他就不能裸着身子,露出被她抓的满是红道道的血痕,大摇大摆的要赔偿。
“多少钱?我赔给你。”两人都坐到沙发上,姚青坐的离陆凛很远,之间隔得恐怕是三个二百斤的胖子。
陆凛扫了她一眼,轻嗤一声,“你赔的起?”
“说吧,多少钱?”
陆凛比出两个手指头。
“两万?”
真贵,一个破瓶子。
不过虽然贵是贵了点,但起码能在她承受的范围之内,陆凛也不用再因为这件事纠着她不放。
“等我明天回去,钱打给你。”
陆凛晃晃手指,“不是两万,是二十万!”
“什么?”姚青惊讶的张嘴。
陆凛十分满意姚青此刻所露出的表情,点点头,视线落在满地的狼藉上,“嗯,两万的瓶子是我摔碎的那一个。”
“不可能!”姚青坚决的反驳道,她明明在摔瓶子之前,有仔细考量一番,才摔了那个最丑最不起眼的瓶子。
陆凛一定是在欺骗她。
“你可以拿去鉴定。”陆凛顿了顿,视线落在那张又青又白的脸上,假装语重心长道:“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也适用于一些物品。”
姚青的脸变成了苦瓜脸,怀疑的表情渐渐被悔恨所替代,眉毛皱的特别想借用琼瑶阿姨那句话,用熨斗给她烫平。
“你……是让我赔么?”
姚青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这不废话么。
“我可以宽限你两天。”
她不是赔不起,是不想赔,二十万?活生生从卡里划去二十万,还不如让她一头撞死。
姚青咳嗽一声,眼神瞟了瞟,忽而对着陆凛露出诡异的笑容,“大爷,今晚,你买么?”
陆凛满脸黑线,“免费的,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
姚青给陆凛的脚上完药之后,去卧室抱了床被子躺在沙发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睡在床上。
头痛鼻塞,喉咙处火辣辣的,像火烧一样,姚青翻身,用手戳了戳身旁的陆凛,想叫他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发不出正常的音。
摸上自己的额头,热的吓人。
种种迹象表明,她发烧了。
姚青继续推搡陆凛,终于把他弄醒,却悲哀的发现,他的脸显出不自然的潮红,姚青颤颤巍巍的摸上他的额头,又绝望的闭上眼。
“怎么办?”姚青哑着嗓子。
陆凛没她严重,虽然鼻音浓重,但最起码说话还能听清,“我给医生打电话,挂水。”
姚青比划着,“不是没电了?”
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陆凛坐起身,拿过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看着她,说:“我妹在隔壁,我找她。”
姚青将身体全都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虚弱无力,特别可怜。
陆凛给她掖好被角之后,下了床,他也发烧,头晕晕沉沉的,出了卧室,他把手机开机,先给张医生打个电话,又给陈秘书说了情况交代一些公司的事。
通完话之后,陆凛给姚青接了杯水。
姚青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捧过被子,咕嘟咕嘟几口下了肚,温热的水滋润她干涸如沙漠一样的喉咙,倒好受一些。
不要喝的太急,陆凛提醒她。
第十四章 也算同甘共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