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童咬着嘴唇什么都回答不出来,“那吾痕呢,老爷子心疼大儿子,难道吾痕就不值得您提吗?他在你眼中只配当做激励上官赢的工具?”
老爷子盯着她看了半晌,笑出来,“看来易总也不是传言中那么冷清,到对吾痕还有几分真心。不过,易总是商人,分的清轻重吧。”
他终于放下手里的剪刀,开门见山,“老早就想约易总来这边喝茶,你在我两个儿子之间跳来跳去,我要是再不约见你一下,外界该传言我真的老的什么都管不了了呢。”
易童攥紧拳头,眼睛死死地瞪着他,后者却是平静,“易总确实是女中豪杰,这么久以来,你的事可真是热闹。牧家是没眼光,放着你这个好手不好好利用,反而要往外推,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我倒是很理解牧老爷子的想法,易童你锋芒太露了,要是我也防着你,你真当牧老爷子是厌恶牧家兄妹?其实那人我年轻时候也接触过,滑的很,什么都喜欢攥在自己手里。”
“这不是和您一样吗?”
后者也没生气,“那倒是,不过啊,我上官家世代相传,我这把岁数了攥在手里还能攥几年,当然需要有个合格的继承人,不然只会让家族吃亏,我对阿赢精心一点,也是情有可原,我可就这么一个。”
易童眼睛瞪着,他笑笑没说下去,“我的意思是,我可就这么一个在商场上的儿子,虽然吾痕现在也回归上官家,可是,易总比我清楚,他在商业上不行,不是说他学的晚。我得承认吾痕和他母亲一样都是聪慧的人,吾痕是遗传了她的,可也同时遗传了他母亲的弱点,太感情用事,太感性。
商场上是容不下有感情的人的,易总该明白,那些心软的死心眼的,都是做不成生意的,生意场上的人,谁手上没间接染过血。
你赚了,自然有人赔了,赔了钱,有的抑郁成疾,有的含恨而终,还有的承受不住家破人亡。你觉得你没杀人,可人因你而死,这不算沾血吗?做生意要狠得下心,心够硬才行,吾痕的母亲不能理解我为了利益牺牲她,闹一次是情义,闹几次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我不是没和她讲过道理,可惜啊讲不通,她自己走了极端,她还固执的把儿子留在山上,就像和我宣战一样,真是傻啊,没有利益关系,宣战也伤不到我。”他抬头,“要是你,易总,我估计你是不会去死吧,你会不择手段在生意场上弄死我,是不是啊,就比如那个宗展。”
易童眼神一抖,这个老爷子竟然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看出易童的表情,老爷子似笑非笑,“易童,你已经很厉害了,可惜啊你经验太少,这和你的出身有关,你要是世家出身,绝对是商业奇才,可惜啊,出身就决定眼界。”
“这话赢总也说过。”
“阿赢的眼光很好。他呢,就是差了点魄力,做事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还防着我,自己留后手,他最不该防着的就是我,我是真心想把他培养成接班人。”
“可这样百般算计自己的儿子,难免让他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商场上最怕的就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安全感,世家争斗的大生意,每一笔钱都关系到荣誉,脸面,家族,还想有安全感?那就是自不量力,一辈子都要活在惶惶之中,不断的算计,才是他的人生。”
“那未免有些可悲。”
“可悲又如何,这就是继承人享受至高无声的地位荣誉同时的一些后果,好事总不能让你一个人都摊上吧。”老爷子像是说笑一样,眼神却锐利无比。
“所以我做什么你都知道,我利用吾痕上位威胁上官赢,你也知道,你并没阻止,而是顺水推舟。”
老爷子又站起来笑着拿过剪刀修剪盆栽,语气很淡,却是答非所问,“我也是想见见吾痕,那孩子这些年总不肯见我。和他母亲一个样,分不清轻重。”
这句话犹如打在易童心上,“轻重?在老爷子看来就是轻重二字吗?你说他不肯见你,你又何尝承认过他。”
“你真当我承认他,对他来说是好事吗?”
老爷子一剪刀下去,盆栽瞬间就歪了,他却是语气淡然。
易童攥紧拳头,“难道他们兄弟的争斗不是你一手促成的?你不过是让你的大儿子,也就是你中意的继承人向你想要发展的方向走而已,你在利用他。”
“易总现在是和我鸣不平?难道你就没利用吗?”
易童眼神一晃,攥紧拳头,她确实利用了吾痕。
老爷子继续道,“对吾痕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他远离继承人的位置,你说是不是。”
他突然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那被剪坏了的盆栽,眼中流出来的是易童看不懂的神色。
“那老爷子今天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就是向我显示您的运筹帷幄吧,有话您直说吧。”
“易总觉得呢,觉得我找你想干什么?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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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报仇要趁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