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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由自主地依赖起了钟卿。
      明明这人如此羸弱,动辄便是咳嗽吐血,却能给他旁人给不了的安心。
      察觉到自己变化的温也不禁苦笑,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罢了,自己怎么反倒拎不清了?
      众人还没从方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这么一出,饶是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
      “岂有此理,宵小之辈未免太过猖狂,天子脚下竟敢这般明目张胆下毒!”
      “皇上,为何郭大人才上殿,温柏年一家就齐齐被下了毒,其中定然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靖文帝揉揉眉心,不耐烦道:“温家人现今如何了?”
      “启禀皇上,好在好在狱卒发现得及时,现在御医正在救治,他们的性命已无大碍,只是......”
      靖文帝:“只是什么?”
      “只是温柏年中毒太深,御医说即使救回来,人也痴傻了,恐怕再不能如同常人一般言语了。”
      听到此处,温也攥紧的手才缓缓松开。
      “这......”丞相迟疑道,“皇上,温柏年一案原本只是普通的贪污受贿,现在却有人却想置他于死地,莫不是害怕他说出别的什么不成?”
      “说来微臣也觉得奇怪,这温柏年一个小小六品主事,为何能有胆子贪墨这么多?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后主使?”
      众人七嘴八舌,便把这其中猫腻参透了大半。
      此时殿外又有人来报,靖文帝道:“宣。”
      来人正是京畿卫统领薛?,虽并未佩剑但一身勇武之气却是势不可挡,“参见皇上。”
      靖文帝看着下首的人,问道:“所谓何事?”
      薛?道:“启禀皇上,那日在倚翠阁中与温柏年一同会面的贼人,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
      靖文帝思忖片刻,点点头,“你上次说你曾与他交过手,那贼人被你刺伤,随后用计逃走了。”
      薛?:“正是,那日我与那贼人交手,当时天黑,加上他蒙着面,微臣并未看清他的脸,但事后微臣越发觉得不对,就在方才听到温柏年一事,微臣便想起,那日与微臣交手的人,那番功夫竟是......竟是与周侍郎相似!”
      “这......周侍郎,怎么可能?”
      “你还别说,周侍郎当年也是参加过武举的,而且他不也是常去那倚翠阁吗?”
      靖文帝把目光投向周侍郎,“周之雍,你可有话要说?”
      周之雍连忙跪了下来,直呼冤枉,“皇上,这绝对是污蔑啊皇上,臣、臣在朝中虽无建树,但也万万不会与那温柏年合谋做出此等勾当!”
      “臣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啊!”
      傅君识上前一步道:“周大人稍安勿躁,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若是周大人真的清白,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父皇,方才薛统领说他与那贼人交过手,还刺伤了贼人臂膀,儿臣想,只需让周大人露出手臂,若是无伤,便可自证清白。”
      靖文帝颔首,“就按你说的办吧。”
      傅君识行了一礼,转而对两人道:“周大人、薛大人,二位可有异议?”
      薛?坦荡道:“自然无异议,若是臣当真冤枉了周大人,臣定当到周大人府上负荆请罪。”
      众人见薛?如此磊落,都齐齐看向了周之雍。
      后者咬咬牙,应道:“既然薛大人想看,便看吧!”
      傅君识退后一步,大殿内的婢子也纷纷回避。
      周之雍解开衣扣,露出左臂。
      周之雍是习武之人,臂膀孔武有力,肌肉盘虬,肤色偏深,但上面并未有薛?所说的剑伤,莫说剑伤了,连一丝伤痕都没有。
      周之雍大大方方露出手臂给群臣看,群臣再无话可说,又看向薛?。
      薛?瞪大了眼睛,似是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傅君识眉头微蹙。
      温也注意到钟卿轻轻咳嗽了几声,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大殿里还是能听得见。
      钟卿似乎怕惊扰了旁人,因此打开折扇,轻轻掩面。
      傅君识余光往这边瞥了一眼,眼中顿时一亮。
      周之雍看到薛?震惊的目光,颇有几分得色,“薛大人可是验够了?”
      薛?本也不是那天与那黑衣人交手的人,当得知那黑衣人是周之雍时,也着实惊了一把。
      毕竟平日里周之雍除了爱逛花楼,并未有其他不检之举,在朝中也一直属于中立派,只是太子殿下让他今日按照这番说辞,定能让真相水落实出。
      因此此刻看到周之雍那毫无痕迹的手臂,心里也不由得怀疑,是否是殿下的人认错了。
      他正要考虑与周之雍道歉,傅君识却道:“且慢!”
      傅君识走近,笑着看向周之雍,“周大人,这左臂是验了,不是还有右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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