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桑回房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脏污和疲惫,等到再出来,栖衡已经做好了可口的饭菜。
慕桑坐在小圆凳上,饿极了似的往嘴里扒饭,猛扒了两口,突然被呛到,栖衡替他拍拍背,又将水递给他,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和温柔,“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慕桑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这才稍稍缓和下来,他道:“你不知道,我在外面这些日子,想的最多的就是你做的饭菜了。”
栖衡给他夹了一块炖牛肉,目光沉静地看着他,“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慕桑被他哄得心里高兴,也禁不住笑道:“你当然要天天给我做,反正我对做饭可是一窍不通。”
慕桑又伸手,解下栖衡腰间的酒葫芦,
慕桑将酒葫芦拿到手才发现里头满当当沉甸甸的,他打开酒壶塞子,浓醇的酒香逸散开来,慕桑眼前一亮,“你往里面加了酒?!”
要知道他走之前给栖衡的可是一个空的酒葫芦。
“嗯。”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又怕他回来了没酒喝,这个葫芦里,一直都装满了酒。
慕桑忍不住夸赞道:“真贴心。”
他迫不及待要喝一口尝尝,却被栖衡止住了。
栖衡不容置疑地说:“先吃饭。”
慕桑叹了口气,看着栖衡将酒壶放回桌上,推到另一边,“好吧。”
谁料栖衡做的饭太好吃了,慕桑本就想念得紧,一连吃了三碗饭,最后是栖衡扶着他下的饭桌。
慕桑也喝不下那口酒了,被栖衡扶到椅子上,一边发出满足的喟叹,一边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用手肘碰了碰栖衡,朝他挤眉弄眼道:“哎,你看见它,有没有睹物思人啊?”
栖衡耳廓微红,却很诚实道:“有。”
慕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忍不住逗他,“哎呦呦,一会儿不见就这么想哥哥,可怎么办呀?”
“不是一会儿。”
栖衡握住他的手,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压抑着情绪道:“是三个月又七天。”
慕桑一愣,随即鼻子有点发酸,他佯装不在意地别过脸,喃喃道:“我居然,走了那么久了啊......”
这些日子和傅琮鄞周旋,一颗心时时刻刻都要悬着,稍有不慎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记得临走前,钟卿曾经对他说过,如果有得选,他是绝不会让慕桑去冒这份险。
可是这件事,只有他才能做到。
所以一开始栖衡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是在暗中调查军队的事情,只以为是要他去牵扯住傅琮鄞的视线。
栖衡也并不知道,他当时把酒葫芦给他的时候,心情并没有那么轻松,就像他此刻能平安回来,还能见到他一样。
“对不起......”
他终于放下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地跟栖衡道歉。
栖衡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倾身而下,鼻息萦绕在彼此之间,慕桑眼睫颤了颤,眼睛轻轻一闭。
“慕桑哥哥,我来——哎呀!”
云越刚刚闯进来,就看到两人差点黏在一起的嘴唇,羞得捂住了眼睛,“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继续!”
围绕在两人身边那种暧昧的气氛已经被打破,栖衡已然起身,神色漠然,但慕桑就是能看出他的眼神里藏着几分不爽。
慕桑尴尬地咳嗽两声,“行了,阿越你别走。”
云越微微翕开手指,露出一点缝,懊恼道:“两位哥哥,我错了。”
慕桑哼笑一声,“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别这么虎了,我这是还没对栖衡怎么样呢,要是正在兴头上,你今天可——”
“咳......”栖衡没有慕桑那么大胆,什么都敢往外说,只能轻咳一声打断他。
云越没太明白慕桑所说的兴头上指什么,因此只是撇撇嘴,将药箱放在一旁桌上,“我来给你看伤诊脉,反倒不讨好了。”
慕桑赶紧又哄道:“哥跟你开玩笑呢,阿越这么念着我,我哪儿能真打你。”
他将手伸出来,递给云越。
云越给他诊脉,见他躺得没个形象,禁不住吓唬道:“啧,不得了,不得了!”
慕桑和栖衡都有些紧张,“怎么了?”
云越指着慕桑吃得圆滚的肚子,“慕桑哥哥,你这是喜脉啊!已经两个月了!”
慕桑差点没拿鞋底板抽他,“一边儿去。”
栖衡深表认同。
只见慕桑又拉着云越小声道:“你这诊的什么脉!我已经离开三个多月了,孩子才两个月,你让栖衡怎么想?”
云越:“......”
就站在咫尺之间的栖衡:“......”
栖衡心想:真是够了。
云越替慕桑诊了脉,除了身子有点疲累以外,倒是没什么大碍。
又给他看了看身上的伤,所幸都是些皮外伤,且慕桑在外浪荡这么久,那点皮外伤早好了。
确定他没什么大碍之后,云越又给了他点消食的药丸,这才拎起药箱,麻利
116.你这是喜脉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