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下不为例。”老头用筷子敲着酒杯“先满上。”
老头端起酒杯在鼻子面前过了一下，嗯了一声，一饮而尽。拿着酒瓶研究道：“多少年的？”
“上面写着呢。”
“年纪大了，眼睛不行了。”
“眼神不行？”我调侃道：“您眼神好着呢，不仅古董您没走过眼，只要是门口几个老太太跳舞，您保准准时坐在门前。”
老头拿筷子不轻不重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
“要是看不清，年纪也那么大了，就别干了。”我翻了翻老头最近的作品：“也赚不了几个钱。”
“不为赚钱，有个事让人干着，日子过的充实。”
我没再说什么，两杯过后，老头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您这话说的，我没事就不能来看望您一下吗？”
“你小子，一撅腚我就知道你要说啥。”
“嘿，老同志，吃饭呢。”
“有话说，有屁放。”老头眼睛时不时往窗外瞟去，顺着老头的目光，几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在那里准备跳舞了。
“请您掌眼两幅画。”
我把整件事情的起因大概对老陆说了一遍，接着把揭出来的两幅画摊在了他面前。
陆老头扫了一眼就不再去看，这是常年逛古董摊留下的习惯，这一眼就是功夫，只需要一眼，东西的年代价值甚至什么来路心里就门清儿，如果是漏的话，再看第二眼商家就该回过味来了。
老爷子在扫过一眼画之后，眼皮子抖了一下。
“这东西从哪来的？”老爷子把酒杯挪到一边，把两幅画移到自己的面前。
“从我说的那两幅一样的画下面揭出来的。”我凑上去问道：“有什么说法？”
老陆用手指掐了一下两张画纸说道：“这是蝉翼纸。”
“蝉翼纸”是一种极熟极薄、几乎透明的熟宣纸，一般用于工笔人物,花鸟临摹拓印之用。
“这两幅画似乎都只画了一半。”
“我也发现了。会不会是作者作画的时候画一半发现画错了，又蒙了一张纸作画。”
老陆摇头，他盯着看了一会，把两张画叠在了一起，慢慢的开始旋转。
旋转到某个角度之后，老陆思索了片刻，吃了一口溜肉段，放下筷子，双手以一种眼花缭乱的速度跳动起来，随着老陆动作的停下，两幅画严丝合缝的连在了一起！折成了一副手帕大小的新画！
上面是一潦草的线条，我只能看懂其中的某些线条代表山川河流，其他的就看不懂了。
我愕然了。
“看落款。”老陆说道，几道线条在画的右下角形成几个小字。
“怎么了？”落款上是一个叫关九南的名字。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并且懊恼自己反应太慢：“是做出‘八窍愁仙匣的那位？”
老陆点头表示肯定：“关九南这个人一生痴迷于奇技淫巧，鼎盛时期最做了以‘八窍愁仙匣为代表的一批密码盒子，晚期理论超脱于实践，画图设计居多，你手上的东西制图清晰，构思巧妙，应该是他中后期做出来的东西。”
“师父，能看出这是什么地方吗？”我问道。
老陆摇头道：“这你恐怕要花点时间去调查一下了，清朝时期的地理形势到今天肯定会有变化，而且现在能确认的仅仅是这是一条大水，具体是哪条也不清楚。”
没有关系，至少我已经看到了希望。中国的河流就那么几条，不行的话就一条一条的排查。
我打了电话给胖子，对他说了我这边的进展，让他那边尽快准备考古队，尽快安排和程灵的见面，我总觉得从程灵那里我们还能得到一些东西。
第八章 玲珑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