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别吵我睡觉！”乞丐转了个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那招剑法我就是练不出来……”一个满脸污渍的少年蹲在乞丐身边，破烂的衣服早已看不出颜色。
乞丐一心只想梦游周公，难得的好日头，最是适合晒虱子。
可那少年摆明了不让他得逞，不知道从哪里寻来几根半绿半枯的草尖挠着乞丐的鼻孔。
乞丐闭着眼睛换了几个方位最终还是顶不住那少年的持之以恒，只得气鼓鼓地睁开眼睛道。
“想学剑法，带学费了吗？”
少年连连点头，在怀中摸索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纸包递了过去。
乞丐接过纸包，里面赫然放着半个馒头。
只是这半个馒头上长满了绿毛和黄斑，也不知道被这少年揣了多久，霉斑遍布。
“不是，这能吃吗？”乞丐看着眼前这半个花花绿绿的馒头陷入了沉思。
“能吃啊，我每天都吃。”少年有些疑惑，“这不是馒头吗？是馒头就能吃，这不是你说的吗？”
乞丐见状，毫不犹豫地对着馒头猛咬了一口，“嗯，不错，这馒头不错！”
少年见乞丐吃的开心，心中欢喜，也露出了两排白牙傻笑起来。
“这练剑一途，不是你出大力的事儿，他得要天分。天分你懂吗……”
乞丐一边瞪着眼咽下馒头一边招呼少年坐下。
“快看啊，臭乞丐又教臭傻子练剑了！”不远处几名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子弟指着墙角下的乞丐和少年大放厥词。
“快看那乞丐吃的是什么，都霉烂成那样了，我家狗都不吃！”
“太可笑了，还有那个天天和狗抢食的傻子，你们看看他那副傻样……”
那几名富家子弟年龄与少年相仿，要么是沐阳城中的富商要么就是官宦之后。
这些少年每天吃饱喝足后的乐子便是来这里看乞丐教傻子练剑。
在他们看来，这些贱民贱命，乖乖地跪下来求他们赏一点残羹冷饭就好了。
其余的时间嘛，就在烂泥里面爬来爬去好了，这些人，本来就和蛆虫一样。
可是那乞丐和少年却从未祈求过他们，尤其是那少年，宁愿和野狗抢食都不曾向他们低过头。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自从这个老乞丐来到沐阳城后，这少年竟然学起剑来。
“有什么用，别说这人是个傻子，就算他是练剑的天才，又能怎样！臭虫就是臭虫，蝼蚁就是蝼蚁！一辈子都得被我们踩在脚底下！”
一名姓李的富家子背负双手，腆着肥大的肚子，说的义正辞严。
旁边的其余少年见李公子开口，也纷纷点头，神色骄横无比。
乞丐捡起一块污泥在城墙上歪歪斜斜地画了几个圆，随意把脏手在少年身上擦了擦，指着这些圆圈道，“每一剑都刺进圈里。”
说完也不多解释，又伸了一个懒腰，倒头就睡。
少年提起木剑摆出起手势，凝神静气缓缓朝圆圈刺去。这样缓慢的出手，连刺了四五剑，竟然只有两剑刺准了目标。
第一章 剑是天才的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