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将院子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凤歌带回来的东西也整理的差不多了,一抬头发现时间已接近午时。算算时辰,午时之后小姐差不多就要回来,想到她交代的事情。苏木匆匆忙忙出了门。
凤太师的府邸,距离芙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几乎是穿越了大半个襄阳城,苏木的脚程不快,便请示管家安排了辆马车,赶去了芙家。
管家一听苏木要去的地方,先是一愣,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苏木姑娘,你这是去芙家作甚?”
“这个。”苏木想了想,断然不能将实情告诉管家:“是这样的,三小姐往昔在襄阳城的时候,与芙家的那位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两人也算是合得来。这不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了,让我去芙家递个拜帖,改日邀那芙小姐来家里小聚也好。”
“哎呀,你这丫头,使不得,芙家不能去。”
“为何不能去!”
管家一听苏木去芙家的缘由,原本还打算叫车,立马就打消了那个念头,将苏木拉着走向一边,小声的说着。
“苏丫头,你同三小姐说说,别去芙家了,那里现在是整个襄阳城的禁区。”
管家一脸神秘的样子,苏木更疑惑了:“林叔你这是怎么了,用不着这般危言耸听吧。”
“你这丫头,跟小姐在外面那么久不回来,哪晓得襄阳城现在这情况,我同你讲,这也就是咱们私下说说,但也是襄阳城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管家再次拽了拽苏木的袖子,满脸的八卦。
“芙家那位姑娘已经是六王妃了,但是半年前就已经死了。”
苏木这才想起,太子殿下似乎提过这件事,也难怪提到芙家,她总觉得熟悉。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芙家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闹到了御前要悔婚,气的皇上大发雷霆,当下就罢免了芙家的官职,遣散了家奴,将芙家一大家子都给幽禁了。”
“那六王妃不是死了么,还退什么婚?”苏木跟着疑惑了。
“幽禁这事是在王妃死之前了。其实啊,这芙家也是可怜。被幽禁的时候,芙家那位老夫人就病重了,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熬了半月,终究还是去了。这不芙家正低调处理老夫人的丧事,第二天就传来王妃离世的消息,芙夫人发了疯要冲出芙家,被守在门外的护城侍卫推了一把,脑袋磕着石头,当场就没了。”
“什么,那岂不是一夜之间,芙家家破人亡。”苏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世间还有如此可怜之人?
“可不是么,芙家女眷都死光了,那芙修撰也没好到哪去,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谁能承受的住。这不没几日,那芙修撰就失踪了,芙家现在啊,根本就是个废宅。”
听完管家的话,苏木整个人都愣住了,脑中一片空白,一是感叹这芙家的变故,二是愁着等下怎么给凤歌交差,不晓得小姐听到这消息,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管家,听你描述的,似乎是在芙家进宫之后,那位六王妃才去世的,坊间可有传闻,那王妃为何去世?”
苏木听着管家的叙述,总觉得哪里不对,感觉芙家造成大劫的背后,绝对有什么隐情。
还未等两人说完,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吓得苏木一个哆嗦,忙转过身去。
“那位王妃是自杀的。”
“小,小姐,你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凤歌,苏木只觉得面前的人忽然变冷了不少,身上已全然没了亲近的感觉,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管家,方才你说的事,可是真的?”凤歌的态度吓住了管家,别说是管家了,就连陪同她一起回来的离生,也都吓住了。
宫中的时候,太后本来想留下他们用午膳,凤歌全程心不在焉,脸色也是极差,无奈之下,便嘱咐他将人送了回来,老太师则是去了承德殿,看完皇上,此番还未归来。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离生一路说这话,身旁的女子总是走神,之后他也并未多言语。没想到这刚下了马车,还没有进凤家大门,就听到屋内管家跟苏木的对话,当时两个人就愣住了。
管家搞不清楚状况,但看到凤歌跟离生两人,吓得连忙跪了下去:“小姐息怒,老奴并未胡说,这是襄阳城人人都知道的事实,你若不信,大可问问身边的太子殿下,他能够为老奴作证。”
凤歌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离生,言语没有任何温度:“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离生觉得,眼前人的眼神极其的绝望,看得他于心不忍,更多的是纳闷,为何她会对芙家如此上心。
“三小姐,芙家的事情,的确很令人意外。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到那般田地!”太多真相,离生到现在也未曾得知,即使带回了凤歌,太后现下还未将锦画交出来,他实在无法彻头彻尾解释这件事情。
更准确的说,这也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女子久久没了话语,毫无表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跟着死寂了般。瞧的周围人,都不敢开口。
“小姐,你。”
“太子殿下,可否借你的马车用用,送我去芙家一趟。”
41.得知真相,痛不欲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