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足径直上车,回了馆舍,面上忧色不减。
再说子都,城里的消息都是他放的,输了丢脸,没敢出宫,便一直在宫内花园枯坐,等着天黑。他想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直到内竖来寻,让他去大寝觐见。
郑武公当着公子吕和武姜的面,拉着子都的手道:“子都,此番比试,可有所悟?”
子都沮丧不语。
郑武公安慰道:“你也是个敏锐的孩子,就是少了些城府。日子还长,不必逼得自己太紧。”说穿了,也还是不够聪明,否则不会轻易与人为敌。有亲戚情分,郑武公不好说得太过。
子都听出言下之意,不敢反驳:“谢伯父关心。”
郑武公又拍拍子都的肩:“输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找不出错处。祭足想藏,你就出头,本没错。但是错就错在,你误判了祭足实力,最后自己吃亏。今后,祭足还要常住郐都,你有个比照,借机磨练,日后必成大器。将来世子袭爵,少不得你帮持。公族之间,还是血脉之亲,才是最亲。”
有了郑武公的安抚,子都心中好过了一些。不过,以子都的狭隘心胸,想不出郑武公要他向姬足学习的深意,直接曲解了郑武公的话,将“磨砺”二字,当成了找麻烦、拼凶斗狠的指代。心想,伯父都允了他对姬足下手,只要他不闹出人命,便是对的。
然而,武姜和公子吕的注意力,却在“世子”二字上。郑武公三个儿子,都还年幼,到底是谁袭爵,尚不可知。郑武公从没提过这事,还因姬足参合解局,才明确提起。武姜身为君后,上了心,少不得为儿子做打算。等公子吕和子都出了宫,她便立即挪到了郑武公身边偎着。
郑武公问:“夫人觉得那祭足如何?”
“小小年纪,胆识不小。君上看重的人,自是稳妥的。”
“让寡人看看。”
郑武公察觉武姜今日异样,将武姜从肩头扶了起来,用手指托着她的下巴打量。武姜略微后缩,伸出柔夷将郑武公的大手覆住,低头不语,表情十分委屈。郑武公诧异一瞬,又反将武姜双手包在掌中,才哄道:“夫人为何面带忧色?”
武姜眼眶红红:“等孩子们长大,妾就老了。”老了没了依靠,万一走在郑武公后头,又不知是何光景。
“你啊!”郑武公宠溺的刮了武姜的鼻子,揶揄道,“你老了,身边不还有寡人吗?”
武姜顺势扑到郑武公怀里撒娇:“妾愿岁岁年年,伴君无忧。”
郑武公叹了口气,哪听不出武姜言下之意,只问:“听那小世子一番惊人之语,吓着了?”
“有君上在,妾不怕。”
郑武公拥着武姜轻轻摇着,“局势难明啊……”郑武公似在回忆往昔,许久,才喟叹,“祭足那孩子,确是经世之才,必要驯得他为我儿所用。百年后,我才能瞑目,不枉费先君出征,为我挣下这份基业。”
武姜小声道:“寤生才五岁,段儿也才两岁,君上,日子还长呢。”
毫无疑问,不仅郑武公开始对祭足上心,武姜也开始谋算。有郑桓公身死骊山的阴影,武姜嫁来郑国时,和郑武公关系有些僵。哪怕
第79章 80立长,立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