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殷家想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你还给她手机?”
“爸,阎烈是不是要放弃安安了。”易宁觉得自己浑身冰冷,
“现在已经不是他愿不愿意的事情了,”老人看了一眼在病床上沉沉睡去的易安,叹气。
同一时间,阎家地下室,被关起来的阎烈躺在地上,额头上,嘴角,依旧有血迹。
他的双手被反绑着捆在椅子上。
阎家大伯发了狠,“砰”的一脚揣在阎烈的胸口处,
这力道太大,阎烈一脚就被踹的连着板凳一起倒在地上。却依旧撕扯着声音道:“我不离婚,除非我死。”
一个星期前,阎凌来医院偷偷报信的第二天早上,他是去楼下给易安买牛奶的时候,被阎家派来的人强制带走的。
然后就被关在这不见光的地下室,每天三拨人换着看管他,不许他走出这间屋子,也不许他和任何人联系。
直到易安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阎家大伯亲自拿着手机给他,让阎烈接听。
阎家大伯只说了一句话,“你想让她更悲惨么?”
电话里,阎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但是却在听到她哽咽的时候,立刻挂断电话,他生怕自己哽咽的声音被她听出来。
她痛,他比她更痛。她痛一分,阎烈痛十分。
阎烈终究是没有撑住,被送进了医院。
阎凌站在监护室外,看着被医生展开急救的阎烈,手心发汗,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阎父对这件事一直保持冷漠的态度,甚至在现在,阎烈都已经被打的失血过多送进医院,阎父依旧不肯露面。似乎是默认了阎家大伯的做法,他年过六十八,终究还是无法改变,多年前无法保护阮卉,多年后依旧无法顾全阮卉留下来的孩子,他只是想,自己和阮卉,易安和阎烈真是孽缘。
阎家大伯把离婚协议书递给阎凌,“他不愿意签字,只有你拿给易安签字了。”
他站在监护室外,一颗心逐渐绝望,现在阎家的人可以这样对待易安和阎烈,那以后呢,自己是不是也会遭遇相似的境遇。
阎家大伯抬手落在阎凌的肩上:“只要离婚,没有了关系,阎家不会有事的,我们要往好的方面去想。”
可是阎烈现在没了半条命啊,阎凌在内心嘶吼,却没说出来这句话,阎家大伯哪会考虑阎烈的生死,他的眼里只有利益。
阎凌转身离开的时候,眼底冰凉,咬紧唇齿,不期然尝到了一股浓厚的熏得人头脑疼的血腥味。
真是孽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