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吻、撕咬着弄玉的脖子,鼻息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欲望更盛,伸手去扯她的腰带。
谁知道背上突然一阵刺痛,他本能地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一片温热粘腻。
弄玉苍白无血的脸上露出了解脱的轻快,她猛地将匕首从皇帝身上拔了出来!血液顺着他的伤口汩汩流出来,很快就把他的衣服染红了,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
她不给皇帝反应的时间,举起匕首就对着自己的胸口扎下去!
匕首入胸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韩城。
倘若韩城知道了今晚的事,会不会为她伤心呢?
算了,他马上就要去边塞了,不会再想起自己。更何况,李陵也不会告诉韩城她的处境。就让他安心地去吧,不要再想起她,更不要知道她临死前还受过这样的侮辱。
她胡思乱想着,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到她身上,烫得她打了个激灵,她疑惑地睁开了眼。
先映入眼帘的是皇帝那双因为暴怒而猩红的眼睛,随后,弄玉就闻到一股浓腻的血腥之气迎面扑来。弄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刺向自己的匕首,竟然被皇帝握住了。她身上的血,是皇帝的。
皇帝一用力,就从她手中把匕首夺了下来,随后,皇帝一掌打在她脸上。
弄玉脸上一阵剧痛,几乎痛晕过去,口中满是血腥之气。
皇帝将匕首扔到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皇帝怒极反笑,用那只流血的手再一次死死掐住了弄玉的喉咙,咬牙切齿道:
“你的母亲也是这般刚烈的性子,朕当初要临幸她,她竟然把朕刺伤了,如今她的女儿竟然做了同样的事!”
他狠狠地看着弄玉,志在必得:“当初朕放过了你母亲,现在朕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死了,朕也要你的尸体!”
弄玉看着他那冷酷决绝的眼神,心中害怕起来,手脚并用,挣扎起来,大声叫道:“你别碰我!滚开!”
皇帝冷冷地说道:“倘若你继续闹,朕就让门外的卫兵进来!让他们帮着朕来制住你,你要是喜欢朕临幸你的时候,旁边有人观看,朕也不介意!就让他们看看你这冰肌雪骨在朕身下!”
弄玉没料到皇帝竟然无耻到这一步,此时彻底奔溃了,眼中流出了屈辱的泪水。
皇帝扯开她的腰带,将她的双手捆绑起来,以极为屈辱的姿势将她牢牢固定在了床上。
弄玉明白了皇帝的意图,他不仅仅是要她的身子,还要彻底粉碎她的意志,用这种极为屈辱的方式。弄玉反倒不再哭,咬牙发狠道:“就算你要了我的身子,我也绝不会听你摆布,我绝不做你手中的棋子。刘彻,你就死了这条心!”
皇帝用力去扯她的胸衣,力道之大,把她的肩膀勒出了一道血痕,他毫不为意地笑道:“很好,朕已经很多年没听见过有人叫朕的名字了,实话告诉你,你越是不想给朕,朕就越是想要!”
“只要你成了朕的人,在这未央宫里待一天,朕就不怕你不会回心转意。只要你还活着,还有所顾忌,就会有有求于朕的一天。朕等着,你跪在朕脚下求朕宠幸你!”说到最后一句话,他猛然间把胸衣扯下来,掷到地板上。
弄玉不想看到他眼中猥琐的情欲,干脆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巨响,门忽然被撞开了。寒风裹挟着雪花吹了进来,弄玉只觉得一阵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皇帝被血气激起了心中的暴虐之气,无故被人打断,一腔的火气无处可发,便大吼道:“滚出去!”
“陛下,你最心爱的李夫人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里拉着她宫里的女官做苟且之事,不怕寒了李夫人的心吗?”方天河站在门口,凉凉地讽刺道。
听到方天河的声音,弄玉立即委屈地哭出声来。
没想到方天河竟然来救她,她要是再晚来一刻,只怕她真的要被皇帝夺了清白。
方天河缓步踱进大殿。今夜她的装扮与素日清冷不同,一身火红的毳衣,被火光一照,反射着烈烈灼目的光芒,像是一团行走的火焰。
她转过五彩琉璃的屏风,就看见弄玉被压在床榻之上,双手被捆绑,披发露体,雪白的身体上血迹斑斑,眼角犹有泪痕,十分狼狈不堪。皇帝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似乎随时都能扑上来撕碎她。
方天河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陛下,先把血止住吧。不然妾担心,陛下会流血而死。”
皇帝被她激怒,抄起玉枕就朝她砸过去:“滚出去!”
那玉枕朝着方天河径直飞过来,不过皇帝受了伤,力道不足,玉枕只落到了方天河的脚下便摔得粉碎,碎片蹦得到处都是。
方天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皇帝,眼中最后一点光彩也在这破碎声中熄灭了。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淡淡的,丝毫不带任何情绪:“金郎中,有刺客伤了陛下,你们还不进来护驾吗?”
她话音刚落,果然听见外面铿锵铁鸣之声,金日?带着卫兵冲了进来。
皇帝见他的卫兵竟然敢放方天河进来,早就对金日?生了三分猜忌,怀疑他被方天河收买了。如今见他又听了方天河的话,冲进了大殿,勃然大怒:“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方天河斜眼看着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陛下,你不怕我吗?”
皇帝戒备地看着她,心中对金日?的猜忌又多了三分:方天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已经收买了金日??倘若这是真的,那现在他身边一个信任的人也没有了,倘若方天河想对他做些什么,只怕他今晚就危险了。想到这里,他身上竟然冒出了一层冷汗,但他懂得如何在人跟前掩藏情绪,即使心中疑惧不已,脸上却依然是皇帝特有的蛮横暴怒。
金日?冲进来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皇帝被鲜血染红的后背,整个人一惊,随后便吩咐道:“快去宣太医令!”立即有人应声而去。
金日?双膝跪地,他身后的卫兵也全都齐刷刷地跪下,铁甲叩地的声音彻底把皇帝最后一丝情欲也给掐断了。金日?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规劝道:“望君上珍重龙体。”
方天河掩口而笑,在一旁幸灾乐祸道:“陛下,你看你的臣子对你多忠心。你要是不领他们这份情,只怕他们要逼宫呢!”
皇帝听方天河这么说,对金日?的猜忌又加了三分,当务之急,是先制住方天河,以防情况生变。想到这里,便弃了弄玉,直奔方天河而来。他赤脚踏过那些玉枕的碎片,脚底被碎片划得鲜血淋漓,他也顾不得疼痛了。
来到方天河跟前,一掌便掴在了她的脸上,他的手掌带血,打在她的脸上:“贱人!”
方天河原本那苍白清冷的脸立即被血糊花了,看上去竟然染上了几分嗜血的妖冶。
方天河转过头来,想也不想,立即抬手就给了皇帝一记耳光:“你比我更贱!”
皇帝大怒,抬脚便将方天河踹倒在地,暴喝一声:“把她给我抓起来!”
方天河硬生生承受了皇帝一脚,心口疼痛难忍,她缓慢地坐起来,对着想要上前的金日?狠狠瞪了一眼:“你敢!”
随后她又把目光转向皇帝愤恨地说道:“郭弄玉不是我,她不会听凭你摆布。你想用她来对付皇后,也得有十足的把握才是。你就不怕,你提前杀了我,郭弄玉却不听你的话,最后弄得一个无人可用的结果吗?”
弄玉此时早已支撑不住,但还是配合方天河,咬牙道:“我绝对不会听你的话,我宁可死,也不做你的棋子!”
皇帝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两个柔弱的女子威胁,心中怒火中烧,一脚踹倒了琉璃屏风,那架屏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被摔得七零八落,碎片乱飞,有好些都溅到了金日?一行人身上,划出了斑斑血迹。
皇帝背上的伤口失血过多,一阵眩晕袭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金日?见状,也顾不得礼仪,急忙上来扶他,却不料他刚刚扶住皇帝,皇帝却顺势抽出了他腰间的佩剑,对着他的肩窝就刺了进去。金日?身上有铠甲护体,一般的刀刃并不能穿透,但肩窝处为了灵活方便用手,却并没有太多的保护措施。
皇帝这一剑就穿透了他的肩胛,金日?左肩登时鲜血淋漓,右手却依然死死扶着皇帝:“请君上尽快治伤。”
皇帝看了跪在金日?身后的副将吩咐道:“方天河数怀怨怼,包藏祸心,朕屡次宽恕之,然其全无悔改之心,下掖庭狱,着有司论罪。金日?以下犯上,
宁为玉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