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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这坑爹的第二春_31 韶华,是你逼我的![1/2页]

皇上,求放过 琴瑟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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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缓过神来,今日我在酒楼听到楚战自戕之事楚炎已经知道了,他怕我率先发难,索性先承认了,态度恳切地认了错,我也就不好再揪着不放了。
      要做戏是么?那好啊,本王奉陪到底!
      我无所谓地笑笑,道:“自古皇位之争都是这样的,我不害你,你就会来害我,先下手为强,我懂得。”
      楚炎凝目看着我,半晌,才神色黯然地说:“华儿,你还是怨我的。”
      我垂眸看着桌子上朱漆的暗纹,淡淡道:“说不怨那是假的,你如此待我,我心里终归是难以释怀的。”
      楚炎伸过手来,隔着桌子握住我的手,轻轻地用大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背,叹道:“没想过这辈子还能遇上一个像你这样的人,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说没原则吧,偏偏又有自己所拼命坚持的,可要说有原则,贪生怕死,贪财好色,欺善怕恶,欺男霸女……虽则五年相伴,朝夕不离,我却觉得始终看不透你。”
      我冲他弯弯眼眸,淡淡一笑,略有些惆怅,道:“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而已,哪里就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了?”
      楚炎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如潭:“的确是个小丫头片子,可却是个天下仅有、地上无双的小丫头片子。华儿,黎铮为你痴迷,那是他有眼光,你合该让人欲、罢不能的。”
      我脸一红,不胜娇羞地低下头,羞涩道:“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好羞人呢!”
      楚炎握紧了我的手,叹道:“五年相伴,我知你素来懵懂,还是个不开窍的小丫头,因此只是单纯地保护你,可我没想到,丰城一行,你居然会动了情丝。好在安若素死了,短时间内,你不会再爱上其他人。可令我措手不及的是,黎铮他居然……我以为你不愿的。”
      楚炎的目光由柔和渐渐转为暗沉,语声也沉重起来。
      我心头猛的一跳,抽回手,冷着脸说道:“我的确不愿,可我无力反抗。你一定不知道,我的初、夜,是被黎铮绑在床上……罢了,不说这些了。”
      楚炎脸一僵,起身将我拥进怀中,让我整个上半身靠在他怀里,幽然叹道:“总是我保护不力,害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倘若那时我察觉到了,兴许也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这事怨不得楚炎,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太蠢,忘记了帝王之心有多强势,那可是容不得分毫违拗的啊!
      想到第一次被黎铮绑在床上折磨,被撕裂的痛楚仿佛再一次席卷全身,他曾经那般凶悍地对待我,他说怕我痛,却又想我痛,我身上越痛,心里就记得越牢。
      他做到了,的确如他所说,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曾经有一个人,宠我,护我,爱我,伤我,强势霸道地要我从身到心都属于他。
      身上蓦地一紧,我回过神来,仰脸望去,就见楚炎微微垂着头,柔情万种地看着我,说:“华儿别怕,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我柔顺地应下,靠在他怀里,心里默默叹一声,对不起,轻寒,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轻寒了。
      五年生死相护的情分,到此彻底终结,自今日起,你我各为其主,各为其国,我韶华,是东黎襄王,是黎铮的女人,是不论生死,都不会留在你身边的浮云。
      默默地相护依偎了许久,我打了个哈欠,恹恹地说:“我困了,想睡了。”
      楚炎温柔地扶我起身,搀着我到床边坐下,道:“先撑一会儿,我去叫人打水来给你洗漱。”
      “不要!”我上半身往床上一倒,翘着腿往床上蹭,哼哼唧唧地说,“人家刚刚洗完澡,才不要洗漱呢!”
      楚炎笑骂一句“懒虫”,也就由了我,径自洗漱,很快就收拾停当,过来陪着我入睡。
      白天逛街逛得很累,又泡了个澡,这会儿往床上一瘫,身子很快就软了,睡意如潮水一般上涌,我主动勾住楚炎的脖子,往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闷声道:“明天早晨我要吃人参鸡汤面,要你亲手煮的。”
      “好。”楚炎的声音一如连日来的温柔,小心翼翼地搂着我,既不太松,也不太紧,强壮有力的手臂避开腰肋,没给我带来半分压迫感。
      一夜无梦,早晨醒来时,楚炎已经不在了,半边床榻还温着,想来,他刚走没多久。
      我单手撑着床榻坐起身来,揉揉朦胧的睡眼,拨拨乱成鸡窝的头发,再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发了好一会子呆,正要叫婢女进来服侍我起身,楚炎端着碗进来了。
      一闻见那熟悉的香气,我就知道他果然给我做了人参鸡汤面,冲着他呵呵一笑,就要伸手去端碗。
      楚炎径直走到桌边,将碗放下了,这才走过来,撇着嘴一脸嫌弃地说:“没洗脸没漱口没梳头,就这么吃么?”
      我理所当然地“啊”了一声,却见楚炎翻了个白眼,缓步走到床边,这时,锦儿绣儿端着水盆杯盏进来了。
      楚炎接过帕子,在水盆里浸湿了,一把捂在我脸上,嫌弃道:“自己把脸擦干净。”
      我仍旧撑着身子不动弹,闷闷地说:“你来擦。”
      “你手断了么?”话虽如此,楚炎还是依言抓起帕子,很不温柔地在我脸上抹了几下,跟抹桌子似的。接着,他又接过漱口杯,递到我唇边,我含了一大口,漱罢口,他又拿青瓷盏来接我吐出来的漱口水。
      这些功夫他从前也常做,分别半年,如今他贵为一国太子,做起这些服侍人的功夫,也没见半分生疏。
      边上的锦儿绣儿都低垂着头不敢看,我猜想,楚炎今日如此服侍我,大约也能在这两个小丫头眼里形成一种无声的威慑吧!
      用罢早膳,楚炎就带着我去逛园子。我原本没什么兴致的,但是一想到要先稳住他以求脱身,便强撑着一张笑脸陪他去。
      园中百花盛开,灿烂如霞海,楚炎笑如春花,道:“都是你喜欢的花,很多都是北地名品,在南方难以成活,为了这些个娇娇弱弱的小祖宗,太子府的花匠都换了好几批了呢!”
      呀呵,敢情这厮一回到南楚,就打定了主意要将我骗过来了!谋划了那么长时间,本王这个跟头栽得不亏!
      我和楚炎在凉亭里坐着,我掐了一大把花往他脑袋上别,他哭丧着脸,摇头晃脑地不让我别,嘴里无奈地叫我“别闹”,我却越发来劲,将一朵大红的牡丹端端正正地插在他发髻上,并且还在牡丹边上插了一溜杜鹃。
      这时,我听见一串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小荷那熟悉的娇俏软糯的声音传来:“园子里的花开得真好!我记得太子殿下最喜欢牡丹花,说是牡丹花做出来的糕点香味既清新醇厚又幽远绵长,近日正是头茬花盛开,这时候的牡丹最好,拿来做糕点刚刚好。”
      听着那般欢欣雀跃的声音,我仿佛能想象得到天真烂漫的小荷素手羹汤的场景,带着那般娇羞欣喜的女儿情怀,为心上人做一块他最爱吃的糕点。
      可是小荷却不知道,楚炎是从来不吃那些甜腻软糯的东西的,真正爱吃牡丹卷的人,是我。
      我本无意伤她,可此时看来,我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伤她很深很深了。
      我必须尽快离开,在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
      我回过神来,立刻去拔楚炎头上的花儿朵儿,可我还没碰到那朵招摇可笑的牡丹花,小荷就已经站在凉亭外,歪着脑袋看着我们了。
      我的手顿时僵住了,楚炎却神色不变,淡定自如的目光扫过小荷,分毫没有停留,转脸向我埋怨道:“瞧你,非要将我弄成这副鬼样子,这下好了,要被小荷笑话了!”
      我讪讪地拔下那些花,往亭子后面一丢,强扯出一副笑脸,道:“小荷来啦!我听见你说要采牡丹花做糕点,刚巧,这个家伙最会做糕点,你可以跟他一起探讨探讨。”
      楚炎横我一眼,低低斥道:“我好歹也是一国太子,窝在厨房里做那些女人家的功夫成何体统?”
      我一愣,他竟这般拒绝小荷么?
      小荷眼里哀伤之色一闪而逝,撑着一张瞎子都能看出来有多勉强的笑脸走过来,将刚刚盛了几朵牡丹花的篮子往石桌上一放,撅着嘴说道:“好啊!原来太子殿下还是个精通厨艺的高手呢!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我可分毫没看出来呢!不行,你得露一手,好让我也学习学习。”
      楚炎脸色微寒,刚要驳斥回去,小荷转脸向我,甜甜地笑道:“王爷,你说对吧?”
      我只得硬着头皮接口:“是啊,很久没吃你做的糕点了,太子殿下,劳您贵手,也让咱们解解馋成么?”
      楚炎横我一眼,却没说什么,算是应了。
      我偷眼打量小荷,却见她神色一松,眼里再次浮现哀伤之色,然而那抹哀伤只停留了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小荷就说要去多采些牡丹花,我连忙自告奋勇要去帮忙,她却微微一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就用得了这么多人了?王爷还是在这儿等着吧,我一个人去就成了。”
      小荷话未说完,就穿过亭子,沿着另一侧的石阶下去了,我望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分外落寞,有淡淡的哀伤萦绕,令人心里沉沉的。一低头,却见石阶上横躺着一片花,都是我从楚炎头上拔下来的,最大最娇艳的那朵牡丹上,留了一个带着尘泥的脚印。
      小荷的心,大约也如同这朵染了尘泥的牡丹吧,就这么零落了,半分怜惜也没有。
      “你该对她好点的,她对你是真心的。”我看着楚炎,惋惜地说。
      楚炎回望着我,语声同样惋惜:“你该对我好点的,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淡淡一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接受黎铮么?以我的身份地位,手段智谋,慢说是入宫为妃,就是将皇后拉下马取而代之,都不是什么难事,可黎铮却迟迟不敢召我入宫,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楚炎疑惑地问道,“你自己说的,你已经爱上他了,为什么不愿意入宫陪伴他?”
      我勾唇一笑,缓慢而认真地说:“娶我韶华的人,这一辈子都只能有我一个女人,我韶华此生誓不为妾,誓不容妾。黎铮即便是皇帝,也只能强迫得了我的身体,强迫不了我的内心。我对他说,他若是敢强行召我入宫为妃,我就将他的妃嫔们一一害死,要他后宫不稳,血雨腥风。”
      楚炎凝视着我,片刻,才道:“你不愿嫁给他,就是因为他不愿意为你放弃后宫那些女人么?”
      我点点头,道:“他是皇帝,他有他的责任,他必须为东黎的江山社稷着想,只有多多纳妃,多多生子,才能为江山的承继选出一名优异的继承人。我身为王爷,自然明白这一点。但是,我可以理解,却无法接受。他既然选择了江山,那便不是我韶华所要的良人。”
      楚炎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然而眼波流转之间,却仿佛有什么主意悄悄拿定了。
      我看着楚炎,郑重道:“你是南楚太子,日后会是南楚皇帝,总有一天,你也会三宫六院,妃嫔无数。所以,我也决不会嫁给你,成为你后宫满园春色中的一枝凡花。我韶华要么就一枝独秀,占尽春、色,要么就孤独终老,决不会沦为与人争宠的深闺怨妇!”
      楚炎突然就笑了,好一会子,才止住朗朗的笑声,道:“说完了么?”
      我有些奇怪,有这么好笑么?我又不是寻常女子,不肯为妾,也容不得夫君纳妾,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楚炎站起身,缓步走到我面前,双手扶住我的肩膀,郑重其事道:“不愧是我尊奉五年的少主,果然非凡俗女子可比!”
      我嗤笑一声:“这是讽刺么?也是,像我这般悍妒的女子,这世上的确不多见。”
      楚炎温柔地捧起我的脸,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郑重道:“我不纳妾,只娶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只要你一人,如果我对其他女人多看一眼,就叫我天打五雷轰,黄沙盖脸,死无全尸。”
      我顿时浑身一颤,猛然僵住了。
      他是太子啊!日后的万乘之尊啊!他居然为我发这样的毒誓!
      如果黎铮肯为我发这样的毒誓,我大概早就彻底沦陷了吧!
      我苦涩一笑,摇摇头,叹道:“如今你属意于我,为了讨我欢心,自然什么事情都愿意为我做,可来日登基为帝,肩上压着江山社稷的千斤重担,哪里还会在意今日所说?况且,我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如今你对我柔情蜜意,总有一天,你会对更年轻、更貌美的女子动心,那时,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楚炎的双眸顿时眯了起来,不悦地瞪着我,冷声道:“我都已经发了这样的毒誓了,你还不肯相信,我也没法子了。”
      我淡淡一笑,道:“人心总是多变的,不信那就对了。”
      “那么……”楚炎犹豫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欣然道,“等国师回来了,我去向他求一剂情蛊,只要给你我二人下了情蛊,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碰任何除你之外的女子,否则就会暴毙而亡,这样你信了么?”
      我顿时毛骨悚然,我的娘哎!情蛊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被下了情蛊的男女双方一生一世只能与对方亲热,倘若碰了别人,就会被蛊虫吞噬肺腑,最终内脏被啃食得支离破碎,人会死得凄惨无比。
      我煞白着脸,哆哆嗦嗦道:“不不不不要了吧?”
      楚炎拧着眉头看着我,冷声道:“怎么,你不肯?”
      “当然不肯了!万一你以后来个酒后乱、性啊什么的,我岂不是要陪你一起死?我才不要呢!”我一扭脸,将后脑勺对着他,以掩饰我吓得神魂俱散的怂样儿。
      楚炎越发恼了,咬牙切齿地恨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韶华,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立刻转回脸,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仰着脸瞪着眼睛怒视他,用比他更冷的声音说道:“呀呵!胆子越发大了!不愧是南楚太子,如今敢连名带姓地叫我了!”
      楚炎顿时怂了,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软着声儿安抚:“华儿,我这不是着急么?你不肯信我,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让我相信你,你总得做出些值得我信任的事情吧?”我一个接一个地翻白眼。
      楚炎闷闷道:“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信我?”
      我故作沉思,片刻,才打着哈哈答道:“看情况喽!你自己想去!”
      一抬眼,就见小荷孤零零地立在一大片迎风摇曳的牡丹花丛中,哀切切地看着我们。我连忙挣开楚炎的怀抱,打定了主意今天就去找小荷。
      小荷见我俩分开了,这才提着篮子回到亭子里,强笑道:“花儿摘好了,太子殿下,劳您贵手,为咱们一展高艺吧!”
      楚炎看看小荷,再看看我,我冲他笑了笑,他无比郁闷地接过篮子,认命一叹:“是,两位小姑奶奶,小的乐意效劳,请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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