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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一场误会而已,你们虽是大户人家,但我朝还是讲法的,道歉就可以解决的事,表少爷可千万别想不开搭上人命。”月老退无可退,紧紧靠在墙上,浑身颤抖。这表少爷平时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样子,怎么今日如此可怕?
      扶桑冷笑一声,漠然道:“讲法?便是有法又如何?!做错事的人,难道不该付出代价?”
      “是该付出代价,在下愿意向小姐负荆请罪!不过小事而已,这事只有我与秦家人知道,在下万不会说出去坏小姐名声。”
      “小事?我认识她多年,从不曾见她如此窘迫,此刻怕早已躲在某处暗自神伤了,你跟我说这是小事?嗯?”扶桑怒气愈盛,伸出手掐住了月老的脖子。
      月老躲闪不及,被掐得满脸通红,呼吸不畅,却还在为自己的小命挣扎,“你今日若要了我的命,官府定会抓了你,到时候小姐岂不是更伤心?”
      扶桑冷哼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伶牙俐齿。”
      清歌急匆匆赶来,就见月老一副死鱼状,被扶桑按在墙上,挣脱不得,翻着白眼。她心中一跳,如果月老死了,那扶桑的麻烦就大了。她憋足气,大吼一声:“扶桑!放下他!”
      扶桑忍不住松了几分,回头看她,眼角残留的泪珠熠熠生辉,眼圈鼻子红红的,明显一副刚哭完的样子。他猛地又下了力气,方才还能呼吸的月老又被掐得翻白眼。
      清歌跑过来,拉住扶桑,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急迫,“快放开他,你再这样,他就要死了!”
      扶桑心中恨不得掐死他了事,但经清歌这么一闹,也知不能随心所欲,心中烦闷不已,一把甩过月老,可怜的月老撞上了另一面墙,口吐鲜血,终于晕了过去。
      刚清醒过来的雄兔妖和求助归来的雌兔妖为了自己的小命,奔也似的跳到月老身边,摸摸他的脖颈,又捏捏手,确认他并没死,才安了心,将他抬去了客房。
      清歌从未见过这么生气的扶桑,心中有些害怕。她伸出手又缩了回去,反反复复几次,最后还是拉住他的袖子,哽咽道:“上仙怎么今日里发了这么大怒,若杀了他,你该遭反噬了。”
      扶桑盯着她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发呆,面色微红,半天才吭哧出声,语气温柔,“你没事就好。”
      目光又转向她的眼睛,泪珠还在打转,哭红的眼和那两只兔妖似的,他忍不住伸出手揩下了那滴眼泪。
      俩人虽同在天界为仙,但其实并不熟络,今日他忽然做出这番亲昵的举动,清歌有些羞赧,偏过了头,嘴上道:“其实你不必那么生气的,只要你不笑话我,我其实并不在意被月老拒婚的事。”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仍旧抓着人家的袖子,倏地放开手,咳嗽一声,故意转移话题道:“此番玉帝的法子是彻底没用了,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
      想起这个,扶桑又忍不住皱了眉,玉帝这招着实可疑,让神仙下凡毁人姻缘,古往今来也是头一次。
      两人一合计,觉得还是需要去找玉帝问个清楚。最近凡间经常有各种妖物出没,不怎么太平,扶桑交代她好生看好秦府,切莫与妖物冲突之后回了天庭。
      清歌到的时候,两只兔妖躲在角落里小声讨论这月老到底会不会连累它们。
      “他怎么样了?”清歌小声问那俩吓得不轻的兔妖。
      雌兔妖扶着受了伤的雄兔妖边走过来边道:“看样子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可能需要卧床一段日子。”
      清歌无奈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也真是的,下这么重手,也不怕遭报应。行了,将他送回薛娘那儿吧,给她些银两。”
      清歌虽嘴上说不气月老拒婚,心中还是有些懊恼丢了脸,将人留在这儿只会让自己更加不痛快。
      “那,”雄兔妖嗫喏着,“那我们要怎么说?”
      清歌摸了摸鼻子,这月老是万万不敢将发生的事告诉薛娘的,想了想道:“就说他被无赖打了。”
      “无赖……”二妖默默为上仙捏了把汗。
      ——
      月老就这样被她雇人抬回了家。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薛娘正坐在自己身边,那凶神恶煞的表少爷不见了踪影。薛娘握着他的手,默默垂泪。一张破旧的书桌横在床边,床上打着补丁的被子提醒他,他这会儿正躺在自己家里。
      他艰难地伸出手,摸着薛娘姣好的脸蛋。一身碎花布衣的薛娘发现他醒了,哭得更厉害,发髻都随着抖动。
      “别哭了,扶我起来。”他声音嘶哑。
      薛娘轻轻“嗳”了声,从身后拿出了两个枕头,扶着月老坐起来,轻轻放他身后。
      月老摸着她的手,温柔地道:“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薛娘哭得更厉害,月老慌了神,连忙安慰她:“我说笑的,你怎么会不好看呢?!”
      “是我害了你,都是我。”薛娘带着哭音,听着甚是痛苦。
      月老惊诧,抚着薛娘的脸,耐心地问:“秦家说什么了?怎么会是你的错?”
      薛娘握着月老的手紧贴在自己脸上,泪水顺着手流下去。
      “秦家说你被无赖打伤了。”
      无赖?月老想起表少爷的样子,无赖,可不就是无赖么?!
      “那与你无关,你别哭了。”他安慰着薛娘。
      谁知薛娘却并不领情,哭声一点儿都没小,边哭边断断续续地道:“是我……都是我的错。那……那无赖,哪有什么无赖……肯定都是那孙少爷干的!”
      “孙少爷?”月老觉得最近自己总是一头雾水。
      薛娘抱着脸,哭得肝肠寸断。
      月老急了,抱着她,逼她与自己对视,“什么孙少爷?怎么回事?”
      薛娘哭了半天,约莫觉着哭也没什么用,或是终于说出来了,心里轻快了些。
      她从怀中掏出帕子,仔细顺着脸上的湿痕擦去了泪渍,方才缓缓地道:“就是那孙大人家的公子,孙富贵。”
      月老顿时想了起来。是了,这青州城里惹人恨的孙少爷也就只有那一个罢了。
      “他又来找你了?”月老握紧了拳头。
      薛娘的眼眶又红了,她点了点头道:“上次被知州大人训了之后,他确实许久不曾来过了。听人说他大病了一场,险些丢了性命,我以为他终于知道因果报应了,也就没放在心上。李大娘家的豆子做豆腐着实很好,所以我前几日又去了她那儿,谁知就碰上了那个恶棍……我……”
      卖豆子的李大娘家就在孙府后的小巷子里,她走的时候就遇上了那个无赖,对她百般调戏,还威胁说若不从了他的话,就要弄死月老,她怕了。
      身体因害怕微微抖动着,月老抱紧了她,轻声安慰着:“别怕,我不是被他打伤的。”
      薛娘挣脱了出来,捧着他的脸,泪水无声地滑落下去:“可是他迟早都不会放过我们的,上次害他被知州大人责骂,他肯定怀恨在心。咱们……咱们斗不过他……”
      “那咱们离开这儿,”月老握着她的手,“咱离这儿远远的。”
      薛娘痛苦地闭着眼摇头,“不行,你爹娘耗尽所有送你上这里,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我不能……我不能拖累了你。”
      “什么金榜题名?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抱希望了!听我的,咱们走,离开这里!”月老情绪有些不稳,暴躁地低吼着。
      薛娘怕他太过激动影响伤势,急忙转移了话题,“你别激动,你现在还有伤,这个事等你好了咱再商量。我熬了粥,你刚醒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端过来。”
      月老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青州城,又想起在秦家的事,一时之间烦躁无比,狠狠地锤了几下床,掀开被子,披了件衣服就跌跌撞撞起来了。
      扶桑与玉帝从观尘镜中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玉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扶桑,“你现在知道朕为什么要让清歌小仙去了吧?!人间痴男怨女多,月老一职顺应天地而生,可这第一个月老到底能不能成,我们谁也不知道!你看他,一个薛娘让他变成了这样,谁知道最后他会不会成魔?!”
      扶桑看着镜中帮着薛娘磨豆子的月老,眼神有些黯淡,“可你让清歌去,就算月老当真移情别恋,那他与清歌也不可能。到时候清歌抛下他回了天庭,他到底能不能修仙也是个问题。”
      玉帝眸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坚定地道:“若果真如此,那朕就给他们赐婚。凡间弥乱许久,月老不可缺。”
      扶桑没料到玉帝竟是这样的打算,心中有些火大,如果知道会这样,他是无论如何都不

道破秘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