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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蒙大笑,“你们这种看我一无是处的人,自是无法理解他们。就算是告诉你们,你们也无法理解,何必要多问这等废话?”
      魑离懒得和他争论下去,直接看着清歌,“二位确定要与他这种人合作?本殿下能带给你们的比他多得多,二位确定不再考虑一下?”
      清歌转头去看魑蒙,他前一瞬还十分殷切地看着她,却在触及她目光的那一刻撇过头去,装作十分无所谓的样子。
      “不用。”清歌摇头,“我们已经考虑好了,现在魑蒙能带给我们的消息,殿下你做不到,所以你无须再白费口舌了。”
      “那你呢?”魑离转向魑蒙,“你确定不会耽误他们的大事?”
      床上的魑蒙竟是犹豫了,清歌没想到他会这般就后退,连忙道:“大殿下无事了的话还请离开这里,魑蒙与我们相处不错,你可以放心地回去和妖王交差了。”
      魑蒙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挣扎很明显。
      “既然如此的话,”魑离冷笑,“那我便不打扰了,希望日后他给二位添了什么麻烦,二位不要后悔才是,告辞了!”
      魑离转身从屋内消失。
      魑蒙酒已醒了大半,翻身从床上下来,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慢慢踱到桌边坐下,怯怯地看着清歌,眸中的神采与他一贯的放荡不羁十分不符。
      他期期艾艾地道:“小仙人,你为何会拒绝他?他可是妖界的大殿下,是妖界臣民心中的下一任妖王,能使得动的人比我多得多,你见过他的随从了吧?比我的也聪明得多,你为什么要拒绝他?”
      清歌哑然失笑,他竟然还知道自己的随从都比不上人家,平日里真不知道是怎么在妖界混的,连个随从都调教不好?
      “你既然知道比不上他,那你为何还要整日流连红尘?有那功夫,多调教调教身边的人,说不定就比他更得民心了。”
      “这我可没办法,这是天资的问题。”魑蒙撇嘴,“跟着我的那几个天生愚笨,我又能怎么做?!话说回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何要拒绝他?”
      桌上有一壶酒,那是下午清歌百无聊赖之时管店小二要的,此时她素手翻飞,一杯香醇的美酒便呈现在魑蒙面前。
      魑蒙欲伸手去拿,被她抢了先,一杯美酒入肚,清歌才道:“事情到目前为止还不知会向哪个方向发展,我与扶桑需要的是一心想要解决这件事的人,而不是一个醉心于功利的人。”
      “你怎知他一心沉迷于功利?我与你们合作也是有条件的,我、我其实也是想能够让我父王看看,他眼中一无是处的人也是有本事的,那你们怎么就愿意与我一道?”
      “你若有他对功利沉迷程度的一半,也就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了。好歹也是个殿下,怎么就能混到这么凄惨的地步?!”
      魑蒙再也不顾她,伸手将她手边的酒壶与酒杯夺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管方才酒杯已被清歌碰过,一杯酒倏忽灌下去。
      “我把他当至亲之人,母后未逝之前,在他面前也从不以嫡子自居,对他与他母妃一直温和有礼。谁能料到风水轮流转?等他到了我过去的位置时,却全然变了脸色。
      “只我父王,还一直被他的表象所骗,认为是我对他们有意见,生生地在那个女人的枕边风下,与我日渐疏远。这些年来我一直有心要建功立业,让他看看自己是如何老眼昏花,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妖界里捧高踩低的小人不少,我才落魄到现在这种地步,不然何以至此?!”
      清歌轻叹,早些年在凡间之时,她也曾入过红尘,见过不少达官贵人间的龌龊相争,原来这种事并不只是人间才会有。想来六界之中,凡是有欲念,就会有这种事罢。
      “即便是如此你也不能自暴自弃罢?方才若不是我将他打发走了,你是不是还打算自己退出,真将这个机会拱手让与他?”
      “这……”
      “你别只这的那的,我看你就是被他欺负惯了,又加上你父王对你的不信任,所以你对自己也失去了信心。我与扶桑仙既同意你入局自是有我们的道理,你又何须自我贬低?!”
      “我只是不确定罢了,他说得没错,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有这个本事。我虽不喜欢他,可他身后有妖界众多臣民的支持,对你们的事有好处。”
      清歌捅了他一肘子,嗤笑:“你脸皮厚,我相信日后真需要用到你的时候,你定不会比他差的。”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这才将魑蒙心中的不确定打消,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尽自己的全力来帮助清歌与扶桑此次的任务进展顺利。
      话说另一边,扶桑在和静的带领下,游览了半日皇宫。日渐沉下时,老皇帝派人来将和静带走,她才离开扶桑。
      白日里,那位带路的太监说要给他安排人伺候,果然没有说谎。来伺候他的小太监晚饭时分带着晚膳一起来到他暂居的屋子,扶桑让他不用拘着,随意活动,自己有事时自会叫他。
      结果他是什么都自己干了,小太监因此感激不已。
      入夜后,除了皇帝的殿宇以及东西六宫还有些欢声笑语、燕语喃喃之外,皇宫里其他的地方一片寂静。
      扶桑心里挂念着白日里见到的茅草院,打发了小太监以后躺床上,兀自睁大眼等候。
      直等到二更天时,皇宫终于进入睡梦中。除了来回巡视的护卫以及守更的太监宫女,万籁俱寂。
      扶桑悄悄起身,经过院子时特意将守在门口的太监送入沉睡,而后打开院子的门,悄悄地往御花园而去。
      宫中龙凤呈祥,有不少野物成精成灵,扶桑经过的一路,那些精灵都排在两侧,瞻仰他的仙资。
      越靠近御花园,那些精灵却越少,扶桑深知其中缘由,加快脚步。
      茅草院里果然比白天的戒备要松,扶桑走到白天和和静倚过的石拱桥上,停住脚步,但见院子里的人察觉到他的气息,匆匆熄灭了灯。
      未几,一道纯黑的身影从茅草屋打开的门内闪身而出隐入夜色中。扶桑抬脚,身体悬空迅速追了上去。黑色的身影掠过御花园,直往宫外而去。
      扶桑今日身着一身玄袍,在空中也隐隐难辨,一路紧追着他出了皇宫。
      那身影越行越偏,前行的速度竟丝毫不亚于扶桑。二人一路你追我赶,最后竟是来到了荒郊野岭。
      黑色的身影停下,扶桑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也停下来。风声猎猎,大雨欲来。
      “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隐于宫内,祸害当今圣上?!”扶桑出声质问。
      扶桑只听得他前面的黑衣人冷笑,缓缓转过身来,额上的一只眼惊心动魄。
      饶是见过各路妖魔鬼怪的扶桑还是被他那一只眼中的魔气惊到,神情顿时严肃,连带着心中将这次净天门的危险等级提升了好几个度。
      “我是何人与你有何关系?”独眼人开口,声音却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空旷阴森。他的那一只眼几乎不眨动,乌黑的眼眸紧紧将扶桑盯着。
      “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可与妖界的关系就大了去了。阁下在妖界滥杀无辜,以至于妖界动乱祸及人间,这与我就有关系了。”
      “你们这些神仙一向喜好多管闲事,便是人间堕入无边地狱,原本与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可你们偏要自作多情,将人间甚至妖界纳入你们的保护范围,允许那许多肮脏的东西进入天界,破坏六界原有的秩序,这才造成今日的恶果。哼!”

魑蒙之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