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许久,垂眸。“我们进去吧,看看先生到底怎么样了。”
魑蒙看了看扶桑那边已然关上的门,再看看清歌离开的背影,叹气,这都是什么事!
大夫在收拾桌边展开的医药箱,床上的月老已经昏睡过去。
“大夫,他怎么样?”
白胡子大夫提起医药箱,摇头,“身体倒是能养好,只是这心里啊……他现在闹腾些属于正常情况。一般来说这自责和消沉还要一段时间,过了这段时间接受了事实就能好起来,如果不能的话……”
“不能的话便如何?”接话的是魑蒙,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唯独揪住衣袖的手泄露了心底的担忧。
清歌只看了一眼便了然。
“不能接受的话,那以后便一直消沉下去,久而久之身体自然会先垮掉。”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么?”清歌道,“如何才能让他接受这个事实?”
白胡子大夫提起箱子要走,听她这么问,无奈地,笑:“小姐,你这就是为难老夫了。我只是个大夫又不是神仙,他如何才能接受,我怎么知晓?”
清歌目送大夫出了门,与魑蒙对视。
她倒是神仙,可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月老接受这个事实。
“你有什么办法没?”魑蒙问她,“你可是神仙。”
清歌没好气的剜他一眼,“你还是妖王的亲儿呢!听起来可比我厉害多了,你知道什么方法吗?”
魑蒙摆动五指,忽而手上出现一把折扇,半遮面,故作玄虚道:“我毕竟是妖界中人,你们仙界如今才是六界主导,许多你们能去的地方,我们不见得能去,你们能做到的事,我们也不见得能做到。”
清歌见他这骚气的样子,猜到他大概是有什么办法了,推了他一把:“有话赶紧说,卖弄个什么劲!”
如今扶桑仙受伤,如果说清歌先前还因为对扶桑的怨而对这次任务有怠慢之意的话,现在则一心一意扑到上面来了。
扶桑受伤,现在全靠她了。最主要的,醉心于这些事,能让她不去想发生在扶桑身上的事。
不去想他为什么会受重伤,为什么一言不发,又是为什么一直纵容和静。
魑蒙收起扇子,倏忽之间又将它变没了,“这个月老是你的任务,可不是我的任务。你待见他,我可不待见他。要我说你们就随他去,死就死了,这么脆弱的人,即便不死以后也难成大器。”
“你胡说什么呢!”清歌作势要打他,“他是太把薛娘放心上了才会如此。再者说,”她忽然压低声音,以免月老听见,“若不是因为你们妖界中人,薛娘何至于出事。你现下有什么就快说,就当帮那几个害人的妖赎罪!”
“?G,你这可就不对了。按理来说我们妖界也是受害者,如果不是那个劳什子独眼人猖獗,它们怎么会来到人界,食人害人是违背六界之约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
站在妖界的角度想,它们也确实是出于无奈,但是害人……
不管怎么样始终是害人。
清歌丢给他一个大白眼,咬牙切齿地道:“魑蒙,你再这么耍滑,我就去把魑离叫回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怎么能这样威胁我?!”魑蒙急忙抓住她,神情愤愤的,“动不动就拿这个来威胁我,哼!”
“那你到底说是不说?”
他能不说么,本就没打算瞒着,只是为了逗逗她罢了。
“你们神仙不是可以去地府么?”魑蒙斜眼,似是十分不屑,“既然能去的话,那你何不和阎王好好说说,借薛娘的魂魄一用。我看现在这个李一书谁的话都不会听的,唯有薛娘可能还会让他回心转意。”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一切都是因薛娘而起,把她带来与月老一见,至少会比现在一群人只能束手无策的好。
“又或者,”魑蒙继续道,“反正他只是个凡人,你们法力高深,直接施个法让他忘掉这一切不也可以?何须发愁。”
清歌伸手掐他:“又胡说,如果能随便动他,玉帝做什么要让我们下来看着。他是要成为神仙的人,不经过一些磨难怎么能参透世事。”
魑蒙跳着躲开她的攻击。
不过清歌没说出来的是,他前一个办法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没想到这个成天吊儿郎当的徒有虚
误会丛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