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王子脑子倒还挺好使。他说的没错,月老是因为薛娘的死自责、伤心才会到如今的地步,如果能带她回来开解开解月老,想必会好很多。
“这的那的,你们神仙就是事多。”魑蒙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按照我说的,死马当活马医,去把那什么薛娘的魂魄带回来让他看看,我们说的话不听,也许她说的会听?”
清歌颔首:“那就这样吧,你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去。”
“我们?”魑蒙后退一步,“我也要去?还有谁?”
清歌见他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剜了他一眼:“就我和你。你怎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难不成在地府还有什么被你抛弃的可怜女子在等着?”
“瞎说什么呢,我只是以为扶桑仙也要一起去罢了。毕竟听起来他的地位好像比你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如果有他出马的话想必更容易办到。”
清歌闻言,下意识朝扶桑的房门的方向望去。
和静说扶桑仙受伤了,可是扶桑仙回来以后一直一言不发,即便是受伤了也应该有说法的。再者而言,到底是不是遇见独眼人才受的伤也应该和他们说一句才对。
现在三个人是一条船上的,可偏偏扶桑仙不仅不言语,还与一个凡人公主打得火热。
清歌不想责怪他,毕竟他受伤了。可心里总有一股怨气,扶桑仙对和静的态度一直是横在她心上的一根刺,拔不掉又无法忽视。
“……小仙人?”魑蒙叽里呱啦又说了许多,却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
“啊?什么?”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清歌深吸口气,两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想原来玉帝本是派她一个人来的,扶桑仙是后来才加入的。她本就打算一个人完成带月老回去的任务不是么,怎的如今忽然这么多怨念来。
扶桑仙与谁人走得近是他的事,如今只当月老还是自己一个人的任务罢了。
她想通了这个,心情瞬间开阔起来,拉了一下魑蒙:“快点,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没有的话我们现在就去。”
魑蒙哪里知道她刚刚想了些什么,只当她是在发呆,听她这么说率先背着手朝外走去“哪里需要收拾什么,本殿下可不打算在那鬼地方多待,赶紧办完正经事赶紧回来。”
和静刚好欲开门出来寻点儿吃的,就听魑蒙自称“本殿下”,她心中纳罕,本朝并无哪个皇子或者王爷世子长得与魑蒙一般,那些人她基本都见过,不可能会有什么殿下是她不知道的。
“你与秦小姐的那位亲戚,叫什么魑蒙的,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自称本殿下,这可是大罪!”和静回头,对斜倚在榻上的扶桑道:“莫不是你们有什么蛮夷血统?”
“不过蛮夷王子未有圣上许可而私自入境也是大罪,”和静又道:“但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就放过他吧,只让他下次见到本公主放尊重些。”
扶桑这才有回答的机会,只苦笑地看着她,“我们哪有什么蛮夷血统,自称罢了,你别放在心上。”
“唔,既然你都这么说来,那我就算了吧。不过,扶桑,他们俩关系好似更亲密一些,你与秦小姐是表兄妹不是么,难不成那魑蒙与秦小姐的关系比你们俩更亲?”
扶桑微微有些愣神,两只深邃的眼眸被诧异填满,脸色颇有尴尬的味道。
和静见他如此,以为自己戳中了什么家族秘辛,连连摆手“算了算了,当我没问,你不用回答。”
扶桑只低落地笑了一声,继而垂下头去,果真没有回答她的话。
若论起亲近来,自是他与清歌的关系更为紧密。只是……
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已察觉她只是将他当作一位上仙、一位前辈罢了。魑蒙……魑蒙在她眼里可能是同辈,与他一起可能更开心吧。
他的视线落在榻脚一只小虫子身上,它四肢攀在榻脚,很用力的往上爬,可是榻脚很光滑,总爬不了多远就会滑落几分。
扶桑苦笑,这只虫子就像是他,一直在朝一个可能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走。顶峰是他们曾经站立的地方,千年了,他始终不曾靠近那个地方。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再有千年万年他都无法靠近一分。
这绝望叫他一个从远古战火中走来的上仙都无能为力。
和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扶桑从榻上起身,受的伤已然好了不少。院子里很安静,院子里的花香伴随着清幽的风阵阵传来。他穿好衣物,打开门朝外而去。
误会丛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