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在地府并无什么相识的鬼差,她一个地位低的神仙本没有资格求见阎王,可当她报出扶桑的名号时,看守的很快就答应去帮她通报。
“想不到扶桑仙的名头还挺好使的啊。”魑蒙双手环胸靠在一旁的大石头上,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神情,“不知道本殿下的名头好使不好使,方才应该试一下的。”
清歌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傻意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对方通报的还没有回来,她便顺着他说,正好打发打发时间,“对啊,我们失策了,你妖界二王子殿下的名头听起来可比扶桑仙的劳什子君强多了。也许我们刚才提你的名号说不定阎王已经亲自滚出来见你了。”
“是吧!”魑蒙往她旁边凑了凑,贱兮兮的拿手肘去碰她,“你也认为应该可以的吧。”
清歌已然看见方才去的看守回来了,剜他一眼,不再与他闲聊他的名头到底有没有用。
那小看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笑着对清歌作揖“我们家王上请二位进去一叙。”
“那便多谢了。”清歌略带笑意,提脚就往里走。
魑蒙落在她后面,贼兮兮地靠近小看守,伸手揽着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我问你一件事啊。”
那小看守以为他也是什么神仙,毕恭毕敬地道:“您说您说。”
魑蒙回头看了眼清歌,见她正翻着白眼看他,他不作理会,继续扭过头来凑近小看守“如果今天来的是妖界的二殿下,会是什么待遇啊?”
小看守侧头看他,眼神有些疑惑,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以后,才嗤笑道:“妖王殿下来可能与扶桑上仙是一样的待遇,至于那什么二殿下,您今天若不提的话,小的几乎想不起来妖界原来还有一位二殿下。”
语气中的嘲笑不言而喻。
魑蒙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好了。那小看守见他如此,连忙道:“当然了,您与他毕竟是不一样的么,您可是扶桑上仙的特使,他哪能与您比啊!”
后面的清歌听清了二人的对话,朝魑蒙喊道:“特使,我们此次来是有正经事的,还不快走?那劳什子二殿下与你有何关系,你这么关心他作甚。”
魑蒙咬牙,收回手之前别有深意地拍了拍小看守的肩,想发怒却不得不维持一副笑脸,转身朝早已憋笑憋得辛苦的清歌走去。
“殿下,您别听他瞎说,您厉害着呢,六界中谁人不怕您!他这是嫉妒,纯属嫉妒您的英名!”清歌憋住笑,似喜似嗔地推了魑蒙一下。
魑蒙也不言语,兀自沉浸在挫败中,只加快脚步朝前而去。
“殿下,您等等我啊,小仙地位低,需要您的庇护!”清歌边笑边紧跟他的脚步。
二人行至一座桥前,见桥上立着一位黑衣鬼差。那鬼差见二人过来,立刻迎上去“二位有失远迎了!在下是这地府中的判官,今日王上有事要忙,特命我前来招待二位。”
清歌与不情不愿的魑蒙立刻还上一礼“您客气了。”
“听通报说二位是来找一位逝者的魂魄?”判官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邀他二人过桥入内,“不知是哪位逝者,二位又为何要找这人的魂魄?”
魑蒙只顾双手环胸,不言语,走在桥边,脸上闷闷的。
此事本就是清歌负责,她道:“我与扶桑仙因玉帝陛下的一个命令而下界,如今在凡间遇上了一位需要帮助的凡人。那人有些心魔,需要已逝之人的魂魄回去帮他解开这个心结。”
判官点头“原来如此,在下确实曾见过不少心结难解的凡人,亲近之人或许的确能帮助他们。既然如此的话,二位请随我到大殿,且告诉我那人的名字。”
清歌应了声“多谢”便随判官而走,魑蒙依旧不说话。清歌捅了他一下“做什么呢,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至于么,你这么些年不受待见,有如今的局面并不难想象吧,兀自郁闷个什么劲呢。改日等你干成大事,这六界中人自会尊重你。”
魑蒙躲开她的触碰,噘嘴道:“你说的轻巧,想得到和真的遇到是两码事。我虽能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不代表我能接受。还不允许我暗自神伤一会儿了,你不要太霸道了。”
“好好好,殿下您最大,您想暗自神伤多久都行,但此时此刻能不能稍微假装一下欢喜?你就不怕被人看出来你就是那二殿下?”
看出来后只会更丢人,魑蒙也想到了这一点,咧开唇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对着清歌“你看看我这样是否能行?”
就知道他如何都改不了这副性子,清歌剜他一眼,加快脚步跟上判官。
魑蒙拍了拍脸,暂时收敛了失落也跟上去。
三人行了没多久便来到正殿,判官立在案前,问清歌:“不知上仙需要的是哪位凡人的魂魄?”
“青州城薛娘。”
判官飞快地扫过一摞厚厚的书,未几,从里抽出一本名为“青州城”的册子。
没过多久就找到了薛娘的名字。
“原来是为妖所伤。”判官道:“归来地府的时间已不短了,不知上仙为何需要她,她与你们所救之人又有什么关系?”
“她二人是夫妻,且那人一心认为是自己的过错才害死了薛娘,所以我们才需要她去帮忙开解的。”
判官颔首“原来如此,只是她如今在阴间待的久了,魂魄在凡间恐不能久存,不知二位打算什么时候归还?”
“我们尽快,定不会让她出事的。”
判官思考了片刻,许是觉得该说的都说了,遂离开案几,“二位还请坐,我吩咐人去将她带来。”
“多谢。”清歌颔首,看着判官超外而去。
魑蒙早已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环顾正殿。
“这阎王的日子倒过的不错,虽属仙界一脉,但这个地方倒颇有些占地为王的感觉。小仙人,要我说你与其在天庭受玉帝的使唤,倒不如也来这里做个小官,轻松又自在,何乐而不为。”
清歌走到他一边的椅上坐下,“在其位司其职,各人自有个人的好处与难处,你怎知他们就没有烦心的事。”
“仙人说的不错。”判官一只脚跨进大殿,“我们这地府纵有其自在的地方,却也有不好的地方,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这里的。”
魑蒙见他回来,又想起方才受到的轻视,不开心又漫上心头,索性就不再搭话。
判官在案几前坐下,看向清歌:“不知今日扶桑仙怎地没来?”
清歌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起扶桑仙来,微有些愣神,想到府中的扶桑与和静,还是有些头疼。
“他今日也有要紧事,所以只能派我二人前来。莫非您与扶桑仙相识?”
“相识倒是谈不上”判官摆手,诚惶诚恐的模样“只是多年前有幸得见过上仙一面罢了。”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神色恬静,目光放的悠远深长。
清歌不知该回应什么是好,却听得判官又道:“此次上仙下凡间可是他主动请求?”
“什么?”清歌更加莫名其妙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初扶桑仙下来的时候,说是玉帝陛下派他去的,那自然不是他要求的了。“不是吧,是玉帝陛下的命令。”
“原来是这样。”判官摸了摸长须,“那看来他是放下了多年前的执念了。”
魑蒙一
地府之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