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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里一片静寂,那圣旨上的句句诛心之言以及最后那红色的四方印鉴刺红了众人的眼。沈云清压抑住自己的怒火,颤声问道:“请问皇上为何下此旨意?”
      皇帝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半晌儿都说不出话来。
      “这原因皇上自己恐怕也觉得难以启齿吧?”皇后看向门外,说道:“柳太傅,你来替皇上说吧。”
      一直候在门外的柳文成听到皇后的话立马走了进来,沈云清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皇后这样毫不顾忌地亮出自己的底牌,只怕这皇城已经被她完全控制了。
      皇帝指着柳文成,这才真正害怕起来,这些年柳文成一直负责自己的丹药,可是除了最开始那些丹药让他精力旺盛,后面的就只是让他越来越虚弱,可那时候他已经对那些丹药上瘾了……
      若是这柳文成一开始便与皇后勾结谋害他……想到这儿,皇帝更加气得说不出话来,“柳文成,你竟然……竟然害朕……”
      “陛下,您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好好歇着吧!”柳文成向皇帝弯腰行礼,脸上却一丝恭敬也无,“当初不顾阻拦使用雾针草炼丹的人可是陛下您自己,这如何能怪微臣呢?”
      不等皇帝说话,柳文成又继续说道:“当初老沈国侯极力劝阻陛下,可是陛下却不听,甚至为了得到雾针草,而给予戎人许多便利,为此甚至不惜打压驻扎在塞北的将领!”
      沈云清激动地上前说道:“当初祖父认为戎人奸诈狡猾,对东辰虎视眈眈,必须要以武力镇压之,所以才会屡屡上书劝阻陛下,并且不肯让戎人踏入东辰一步……难道,皇上仅仅因此便要杀了祖父?祖父一生征战沙场,对皇上忠心耿耿……”
      “是他想要逼朕退位!是他在逼我!”皇帝突然大声吼道:“你们沈家人只是对东辰忠心,朕这个皇帝在你们眼里算什么?就连先帝,即便将皇位传给了我,也还是给沈家留下一张诏书来掣肘朕!哼,沈国侯府,三代以内,不得削番,不得抄家……就算先帝给你们这么多恩赐,朕便真的没法治你们了吗?”
      “原来如此,青州之败在于秦王对护国宝藏的野心,沈国侯府之败却在于皇上的猜疑……果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沈云清冷笑道:“可怜我祖父一片忠贞爱国之心、青州数万无辜百姓的性命、沈家军多年坚守塞北的决心竟然被如此践踏,简直可恨!可笑!可悲!”
      “朕是天子!你们是臣是民!企图挟制朕、违逆朕,自然该死!”皇帝面色发黑,眼中闪烁着不正常的光芒,指着众人骂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忤逆朕,当真以为朕拿你们没办法?你们别忘了,朕的身边还有大内侍卫!来人,给我将沈云清就地正法!其他人全部给我抓起来!”
      沈云清看向皇后,皇后却没有任何反应。
      皇帝身边的侍卫迅速现身,将众人团团包围,沈云清又往外面看去,皇后的人没有任何动静。按理说,皇后已经控制了禁军和御林军,皇帝这些人应该拿她没有任何办法才对,难不成……沈云清再次看向皇后,果然见皇后非但没有一丝慌张,反而微笑着看向自己。
      原来如此!皇后的确想逼死皇帝,让太子继位,可是一旦发动逼宫,势必会引起朝野上下的注意,太子继位便难免受到猜疑,于是皇后故意将她牵扯进来,只要她有危险,孟长安便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利用孟长安逼皇帝退位,皇后一族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而且孟长安也会因此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她一开始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母后,你想做什么?”太子也终于看出了皇后的意图。
      “母后什么也不想做,母后只想将最好的给你!”皇后慈爱地对太子说道:“你看,如今你父皇已经知道母后所做的一切,你又数次违抗你父皇的旨意,前面有秦王对皇位虎视眈眈,后面还有众位皇子……想要登上皇位的人太多了,不用点儿手段如何能成就大事,就算是你父皇,当年不也是依靠母族的力量除掉了所有阻碍自己的势力才踏着血路登上皇位的吗?”
      太子吓地退后一步,猛地摇头,“这样得来的皇位,我不想要!”
      “你不想要?”皇后抓住太子的手臂,长长的指甲掐得他生疼,“你不想要有的是人要,只不过若是你不登上皇位,我们所有为你谋划的人都得死!我、你祖父、你舅舅……所有帮你的人都会死在你的懦弱之下!”
      看着大内侍卫靠近,皇后大声喊道:“五皇子,你还不动手,你心爱的女人重要还是皇位重要?”
      皇帝瞪着皇后,眼神近乎癫狂,“五皇儿,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到朕身边来,朕封你为太子!”
      孟长安毫不犹豫地解决了靠近沈云清的大内侍卫,一直埋伏在冷宫附近的各大高手也一一现身将大内侍卫制服。
      皇后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却听见孟长安冷冷地说道:“既然要我担了逼死皇帝的罪名,那么我顺便逼死皇后和太子也不为过吧?”
      “你敢!”皇后没想到孟长安会这么狠,“你要是敢对我们动手,外面的禁军绝对不会放过你……”
      “成王败寇,你以为禁军统领跟你一样没脑子?”沈云清理解了孟长安的意思,说道:“就算皇后娘娘你权势滔天,你的人也不会有我们的剑快,而且你恐怕被人利用了。你以为你是黄雀,却不想成了螳螂,真正的黄雀还在后头呢!”
      “你什么意思?”皇后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
      此时,皇帝却突然全身抽搐起来,他伸手去抓江上舟,江上舟却冷漠地避开,任由他滚到了地上。
      孟长安和沈云清都看向江上舟,江上舟却摇了摇头,“他早已病入膏肓,我为他续命到如今已是极限。”
      “救朕,朕封你为太子……”皇帝仍不甘心,胡乱挥舞着双手,却什么也抓不过。他的目光渐渐涣散,艰难地爬起来,然后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清明,往一个地方扑了过去。
      “萦月……萦月……”他喊着孟皇后的名字,然后重重地扑倒在地,不再动弹。
      “父皇!”太子跪倒在地将皇帝翻了过

皇位之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