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自身煞气所伤。”
元婴后期的确很厉害,可是越高的境界也伴随着越凶猛的煞气,黑曜如若从头到尾只用内功或许还不会有事,可是土狗他们不仅像泥鳅,还像草根——逮到一丝生机就会再次席卷重来,气得黑曜不得不动用魔功来快速了结这场乏味的比试。
天魔要旨的厉害之处不在于避免煞气滋生,而在于学它的人摸透了煞气的门路,通过修炼者的动作就能摸清煞气在哪些地方对其造成了暗伤,而这些暗伤都是日积月累起来的,只要加以利用,虽时都能成为修炼者的死门。
……
凌志在生辰宴上锋芒毕露,天魔要旨不沾染煞气的消息也在魔都城中不胫而走。
随着辩论日的临近,朋来天下进出的官员也越来越多,他们有的低调隐秘,有的大张旗鼓,但无一不是来打探凌志的。
对此,土狗颇有些怨言:“还以为要我们修炼天魔要旨是为了强健体魄,原来是要给他人做嫁衣!”
“少说点吧。”小白帮着他一起收拾碗筷,“那家伙一看就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他高升了也好,还我们清静。”
这倒是不假,只要凌志再不出现在他们眼前,升官发财也碍不着他们。
但土狗就是觉得憋屈:“咱姐劳心劳力把他从乞丐窝捞出来,人前人后都好言好语供着,让大家伙儿事事顺着他的意,到头来他发达了就把我们踹了?凭什么?”
“凭咱姐乐意。”小白把抹布往手臂一搭,施施然走了。
凌志愈渐气焰嚣张,伙计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离得他远远的,苏阶见状,想劝几句,但又觉得无从出口。
她私下担心着即将到来的辩论,对周围人和事也不太上心了。
其实无论是守旧派赢还是变革派赢,对她现如今的生活都不一定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可她就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左等右等,辩论日终于来了。
苏阶中午就给楚诠送去了两道传讯符,直到日落西山,还不见回信。
晚饭时,小白见苏阶落座后怔怔走神,亲自给她盛饭,端到她手边时碰到她冰凉至极的手背,吓了一跳:“姐,你的手怎么这样凉?”
“嗯?”苏阶反应慢了半拍,下意识搓了搓手,“可能坐太久了,手都僵了。”
土狗觉得苏阶脸色白得有些不对劲,上前查探。
伙计们一个接一个围在苏阶身边询问,苏阶像是没听见一样,全都回答得似是而非,视线却敏锐捕捉到空一出门的身影,她喊:“空一师兄,你要去哪儿?”
空一脚步微顿,似是叹了声:“贫僧要进宫一趟。”
“……念驱魔咒。”
苏阶耳中响起尖锐短促的耳鸣。
念驱魔咒。
他心魔发作了?
这一年多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发作了呢?
辩论得再激烈那也是两派之争,为何会激得他心魔发作?
像是终于察觉到冷意一般,苏阶蜷缩起肩膀,吩咐小白道:“你帮我拿条毯子来。”
她就坐在门口,披着绒毯,静静等空一回来。
第八十一章 岁末微凉(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