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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这一晚的简欢,是失控的。
      没错,失控。
      活了二十多年,简欢自认为自己不是冲动的人,甚至可以称得上冷静。
      无论是在生活、工作还是感情上,遇到“意外”,她总能很好地掩藏起情绪,以最好的方式去处理,就像当初和丁朝舟分手——她没有大哭大闹,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当场撕破他的面具,而是直接冷静地通知他,他成为了“前男友”。
      她以为,自己和奚辞也会是这样体面地告别,成功地为自己的感情划上一个合格的句号。
      事实证明,她高估了自己。
      她面对丁朝舟的镇定和冷静,在奚辞这里完全土崩瓦解。
      直到这一刻,简欢才明白。
      你的沉着与冷静,你的盔甲与刀剑,在爱的人面前,全然都是道具。
      也直到这一刻,简欢才承认,自己对奚辞,不止是喜欢,还有爱,只是她从来都未曾察觉,也不曾意识到。
      简欢的身体因生病而无力,大脑是混沌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去的病房,不记得是谁给自己清理了身上和脸上的污渍,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似乎听见有人在旁边说话,似乎是简铭,又似乎是单遥,似乎还有奚辞,可当她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的却只有悬挂在头上的点滴瓶,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她张了张嘴巴,喉咙又干又疼,也不知道自己发出了声音没有。
      或许是她的动作惊动了旁边的人,有只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很大,有些凉。
      “阿辞……”
      额头上的手瞬间被收回,简铭的声音又气又恼:“我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她嘴里嚷嚷的是啥,我简直……”后面的话简欢没有听见,因为简铭已经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简欢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是单遥。
      窗外仍旧一片灰暗,夜色浓稠。
      “你要不要喝水?烧好像退了些,不过先别坐起来,你躺着,要什么和我说。”单遥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原本想坐起来的简欢,老老实实地躺了回去,躺了回去才想起:“你和我哥都来了,简单怎么办?”
      “睡了,他都这么大的人了,不用人操心的。”
      一句话,却让简欢的鼻子有些酸涩,简单才多大就无需人操心,而她大半夜地却将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她喉咙疼得厉害,身体也疲倦,虽然醒来,却不想说话,便盯着点滴瓶发呆。
      好在,单遥十分识趣,见简欢情绪不对,帮她掖了掖被子,便坐在一旁看手机。
      那小小的点滴瓶似有神秘的力量,简欢明明刚醒,看着药液一点一滴地往下掉,不由得变得困倦,于是,她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也没有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梦境,再次睁眼,天已经大亮,吊针已经打完,何时撤掉简欢都没察觉。
      她躺了一夜没翻身,浑身的骨头都在疼,努力了好几次,都没从床上翻起,只好求助单遥:“嫂嫂,你帮我一把,我想上厕所。”
      话才出口,有只手已经迅速将她扶起,而简欢却当场愣住。
      她面前的人,不是单遥,也不是简铭。
      是奚辞。
      那个,让她失控的罪魁祸首。
      这一刻,简欢的心情倒是平静,什么风花雪月爱恨情仇都统统给她压了下去。
      现在,她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面前站着的是她疑似分手的前男友,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在急诊室相遇,她脑子不清醒扯着人的袖子不让走,现在又让人扶自己上厕所。
      她努力营造的洒脱大方的前女友形象,完全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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