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且没有因为赵冬觉的反对而感到愤怒,而是反问道:“思归在斗香大会中,夺得前三,这是有目共睹的。而在斗香大会上,来自各地的客商可以对所有参与斗香的香品下单,并没有拘泥于胜出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爱,各地的风土造就不同的需求,不同的香品,总有青眯之人。赵副使可以不喜欢,但为何要阻止思归卖香?”
“你当真以为,你这香品是合规矩的吗?”赵冬觉冷哼,气势凌人地站了起来,“你敢说,这香没有问题吗?”
杜且朝座上的姚止一众人等施了一礼,“诸公认可思归的香品名列第三,妾认为这香品没有任何问题。不知赵副使有何指教,非要针对我思归?”
“杜娘子,你这是颠倒黑白,偷天换日。”赵冬觉针锋相对,“你这香品,分明就是南外宗造办司与你思归合作的香品,你竟然拿出来售卖,你这是违约!本使阻止你公开售卖,是为了给你留些颜面,可你却一再狡辩,混淆是非。”
杜且嘴角微微上扬,步步为营:“赵副使是说,我思归今日名列第三的香品,就是为南外宗造办司专门调制的思归同名香品?”
“你还想糊弄?”赵冬觉气急败坏,“姚运司,刘运判,思归香坊与我南外宗造办局素有合作,去岁思归拔得头筹,调制多款香品以南外宗之名销往各地。为了防止各商户借此之名,将南外宗订制的香品另行包装行销,南外宗造办局与各香坊订立契约,凡是供给造办局的香品,禁止对外行销。一经发现,取消其与造办局的合作,并处罚金一万贯。”
“赵副使有何证据?这分明是思归为了这次七月香战,特别调配的香品。你这才是恶意栽赃!诸公还请为妾主持公道!”杜且一口一个冤枉,就是不承认今日所用的香品就是思归,只要她咬定不是,赵冬觉便拿她没有办法。除非,他拿出证据。
“你还想抵赖?”
“空口无凭,你说是便是,这还有王法吗?”
二人僵持不下,姚止与刘慎向东平王请示,这个局面有损南外宗的颜面。固然赵冬觉占理,可是身为皇族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商户掌柜如泼妇骂街一般,委实是有辱斯文。
姚止提议,由造办局提供思归香坊调制并已交货的香品,由在场的调香师逐一甄别,若确实是思归违约,有了证据,杜且也无话可说。
东平王却在心里早已经把赵冬觉骂了不下八百遍,这个时候为了让杜且难堪,他还真是不遗余力,就算眼下是一个大坑,他也是奋不顾身地往下跳。
杜且今日之举,明显是故意的。
可事已至此,大庭广众之下,东平王也无力回天。
东平王命造办司使把思归的香品取来,发给在场的调香师,让他们一一熏香比对。而这个时候,赵冬觉也发现了异样,他惊恐万丈地望向东平王,寻求帮助。可东平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姚止和刘慎对甄别的结果很意
第一百六十七章 章葳蕤只有一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