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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召入宫[1/2页]

公主薄幸 心上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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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巷长街之中,一道夕阳在两侧高耸朱墙中斜切而过,沉于下者殷殷暗红,上接青瓦处橙黄灿烂。
      许长歌与永清走在其中,身后两丈,不紧不慢跟着数名宫人。
      苏苏本以为,他们是青梅竹马破镜重圆,执手相看泪眼,然而走出飞香殿许久,二人皆沉默无言。
      永清暂且放下心中纠结:“多谢侍中,仗义执言。”
      她真的道谢了,许长歌反而颇为惊讶,唇边笑意淡淡:“适才即使没有我,想必公主也能脱困,这一声谢倒是重了。”
      “这个谢字,不是你要的么?”永清恼了。
      “我只是尝试着向公主讨要一回酬劳罢了,”许长歌道,“毕竟在朝京的时候,要让公主诚心道歉或是道谢,都难比登天捉月。”
      这是在说她以前霸道的日子了。
      “这回是真的。”她气势顿时弱了几分,坦言道,“这番话我未必想不到,但这天下实在找不出比你更宜说出这番话的人了,纵有,也不能如此触动陛下。”
      毕竟他们共享着同一段惨痛往事,从中幸存者又寥寥无几。
      不知是惊于她的直言,还是被触及伤心往事,许长歌没有立刻回答。
      须臾,他道:“公主变了许多。”
      更不知是囚困金笼,还是光阴使然,她恣意率性的性子竟收敛了,变得谨小慎微。她也学着察言观色起来。
      永清道:“侍中也变了许多。”
      身侧的少女已娉婷如出水芙蓉,言语间微睇绵藐,让人错觉色授魂与,然而近旁了却如隔茫茫江雾,疏离冷淡。
      许长歌暗自摇头,将心中杂念挥去,捡起正事:“公主以为今日之局,是赵夫人设的。”
      “许公子要当说客?”永清登时警惕。
      他听到这个称呼,脸色一变:“公主如今既不愿呼我的字,叫我侍中也可。”
      “那,侍中要替赵夫人当说客?”永清有些讶异他竟如此不喜欢他在西京盛传的公子名号——但她如今也委实不能亲昵地喊他的表字。
      “并非。”许长歌神色微缓,“我只是提醒公主——其实公主自己方才也说了,世上知晓陛下巫蛊心结的人少之又少,赵夫人其实并不在此列。”
      赵夫人出现的时候,巫蛊之祸早已结束。
      然而永清最讨厌两个人私下说话还要打禅机,蹙眉道:“侍中是拿我当太学生考么?”
      许长歌一怔,不由笑:“我只是想,由公主亲自说出,显得您更为睿智。”
      “公主似与何忠有过节?”他又问道。
      永清仍不快:“你那夜不是俱听见了么。”
      许长歌见她渐渐失去耐性,直接挑明:“公主可知,何忠是中常侍刘骑的义子?”
      永清震惊:“刘骑不过四十左右的岁数,何忠可已经头发花白了。”震惊之余,她也全然明白了,她整治何忠,刘骑未必多心疼这个干儿,但一定会绊她一下,收回面子,以服人心。
      “是,但刘骑早在陛下是太子时,就一直跟着陛下了,视同心腹,何忠有何不乐意?刘骑义子义孙更是遍天下。”许长歌很满意她的反应,“公主此时或想,刘骑是因忠于陛下,才获信任权宠。”
      许长歌如今真的很爱这般兜圈子说话,也不难想象,他在太学里,指点阔论,循循善诱的风姿。
      “侍中都这样说,想必别有故事了。”永清顺着他的意,接道。
      许长歌又问:“公主可知先帝亲政以后的第一大案?”
      他给她摆下一道题。
      “诛霍胤。”永清不假思索,又知他定要问前因后果,一一道来,“霍胤为三朝大司马,平帝死后,冲帝六岁登基,霍胤把持朝政。平帝死,他又立其弟,即先帝。先帝忍辱十年,托付十名宦官,收集证据,联合河北士族,诛杀了霍胤。”
      “公主竟如数家珍——我忘了,这本便是公主家事。

第19章 召入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