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吴宅连续发生邪行事儿,闹得人心惶惶,现如今刚清净下来,结果老管家吴天来报,说又出事儿了。
大少爷吴青玉忙问又出什么事儿了?
吴天说老爷最喜欢的那匹白马被人发现死在马圈之中。
大少爷听罢此言,愁上心头。这匹白马是爹自静海带到天津,对其十分喜爱,明明是用来拉车的,但爹舍不得,命人好生喂养,不需亏待。现如今爹瘫在炕上起不来,他最喜欢的物件儿又死了,自己怎么跟老人家交待啊?咳,事也、运也、命也,不信命不行啊。
“三叔,那白马如何殁的?”
吴青玉尽管是大少爷,吴天只是个官家,但吴青玉管他叫三叔。吴天现如今五十开外,已经伺候过吴家三代,加之他也姓吴,因此老爷吴宝安不许家人直呼他姓名,儿子、儿媳尊一声三叔,孙子辈的要尊一声三爷爷。
吴天回话:“大少爷,我说出来,您可别着急。那白马,它它它……”
吴天想说,欲言又止,可不说也不行,“咳”一声后,接着说道:“那白马死的忒是惨了点,肚子不知被什么玩意儿掏了个大窟窿,肠子肚子这些下水全没了不说,脖颈子也被咬掉一大块肉。咳,太惨,太惨,实在太惨。”
没等大少爷开口,大少奶奶插了句话:“管马圈的老孙哪去了?老爷交给他的差事,怎么这么懈怠,白马殁了,跟要老太爷的有嘛区别?把老孙找来,我问问他长了几个脑袋,把他一家五口拆零碎卖了,也抵不了这匹马钱。”大少奶奶越说越来气,粉嫩的脸蛋儿开始泛红,不用问,这是气的。
大少爷别看是一家之主,面上是男子汉,实际上打心眼里憷窝子怕婆子,他见大少奶奶这么一说,于是插了一句:“对啊,老孙哪里去了?让他麻溜过来回话!”
吴天没动劲儿,想是有话要说。
大少奶奶见他这样,问一句:“三叔,你不是有嘛话要说吧?莫不是老孙也让人掏了肠子?”
“不是,老孙没让人掏了肠子。他、他、他、他”吴天一连说了四个“他”。
大少奶奶是急脾气,这会子火气更大了。
“他他他,他嘛啊?你这人说话支支吾吾,今个儿这都怎么地了,磨磨唧唧,让人心烦。”
“咳,他上吊了!”
“啊,上吊了?”
大少爷、大奶奶异口同声说出这话。
“没错,老孙上吊了。不过没死成,被我们给救下来。他不敢过来见大少爷大少奶奶,现如今在马圈哪儿抽自个儿耳光子呢。我怕他再干傻事,让两个力巴儿守着他。我过来给大少爷大少奶奶报个信儿,看您二位怎么定夺。”
一听这话,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舒了口气,尽管嘴上凶,可心里也怕闹出人命。老孙真要上吊抹脖子死了,自己八成要跟着吃官司。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身为一家之主,怎么也要亲自过去查看查看。
想到此,大少爷大少奶奶在屋里守着孩子,他让吴天带路,前往马圈亲自查看。
还没等到马圈,就听见老孙捶胸哭泣的声音,老孙也是年过五十之人,摊上这事儿,他老脸也没法要了,上吊不成,现如今就只能哭了。
吴天快步过去,朝着老孙喊道:“老孙,别哭了,大少爷来了。”
“哎呀,我的大少爷。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您,对不起白马,我如今不想活了,大少爷让人打死我吧。我对不住老爷啊…….呜呜…….”
老孙跪在地上,哭的好伤心。
大少爷熟读圣贤书,知书达理,尤其看不了这个,老孙一哭,他登时心软下来。
“行了,老孙,别哭了。不就是殁了匹牲口吗?再卖也就是了,何至于寻死寻活。再者说来,这事儿跟你没关,咱宅子一直不太平,照此看来,这是又有事儿了。行了,别哭了,哭的让人烦气。”
吴天听大少爷这么一说,赶忙劝老孙。两个力巴儿也帮着劝,老孙止住哭声,吴天扶着他站起来,跟在大少爷身后,陪大少爷看死马。
马圈之中,一股子血腥味儿,跟马粪混合一处,别提多难闻。大少爷拿出大少奶奶给亲手绣边儿的手绢捏住鼻子,凑近一瞧,接着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这这这,它它,它这是被什么咬的啊?”
大少爷心里发毛,说话都不利索了。
老孙上前回话,刚才已经把嗓子哭哑,必须使劲儿才能说出话来。
他哑着嗓子说道:“大少爷,都怪我啊。我收拾完马圈,觉着没事儿了,就回小屋喝点水抽袋烟。要说我这人没出息,天天离不开这旱烟袋,抽着抽着,听到白马嘶鸣一声。我只当是牲口撒欢,也就没理会。等我抽完一袋烟,过去再看的时候,就已经成这幅模样了。我这,哎呀,我对不住老爷啊,我对不住大少爷啊……”
老孙说着说着又哭了,吴天几个赶紧劝,老孙又不哭了。
“没看到什么玩意儿吗?”大少爷问了一句。
“倒是看到有个玩意儿,但没看
十八章:难料想邪祟害白马,夜深沉是谁在娶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