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忙伸手紧紧捂住他的嘴,苏木明显已经喝醉,话如唱戏般扯着嗓子,不想被人发现,薄夜捂着他的嘴,拖住他便往后退。
冷宫在偏东,接近皇宫内的御池园,平日都甚少人去,更不用说冬至的夜晚。
薄夜拖着醉得气晕八素的苏木,到池边便放手甩掉他,打算重新回冷宫。
“…………敢么对!”苏木被薄夜一甩,摔在地上翻个滚。
薄夜不理,转身欲走,这种麻烦,离得越远越好。
“明日便让爹跟陛下,让她除御医的官职,赶出皇宫去!”苏木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指着薄夜大喊。
薄夜仍是不理,自顾向前走。
“以为有那个邀月就了不起!没有陛下的照拂,照样没用!爹是皇上的功臣,太医院,迟早是爹的,迟早是的!哈哈!”
薄夜蓦地停住脚步,心中警铃一响,回头冷笑道:“功臣?这几年朝政安稳,你爹能有什么机会立功?莫要贻笑大方!”
“放屁!你才贻笑大方!邀月她算个什么东西?爹连沈家都不怕!还怕你们师徒?等陆长生那个老不死的没气,太医院就是爹的!哈哈,陛下亲口承诺的!君无戏言,君无戏言懂不懂?哈哈……”
薄夜眸光愈渐尖锐,好似月光下闪着冷光的刀剑,步步走近苏木。
眸中恨极,吐出来的话却是轻笑:“你爹不怕沈家?呵呵,笑话,沈家早在多年前就没了,我也不怕沈家!”
苏木踉跄朝着薄夜走过来,眼神飘忽不定,浑身酒气冲天,大笑道:“哈哈,这这口气早咽不住!以为把我赶出太医院做御医就能为所欲为,哈哈,等着,等我回来,要你好看!”
薄夜眼眶早已红透,再没耐心听他胡扯,一手拽住他胸前衣襟,低声道:“你爹跟沈家有什么关系?”
“哈哈!”苏木一手推开薄夜。
大笑道:“怕吧怕吧!当年沈家一手遮天又能如何?我爹几副药散困得他全府无力动弹,沈南?独宠三年又怎么样?我爹那杯毒酒,也给乖乖的见了阎王,最可笑的是,他死的那晚还侍寝他的仇人,哈哈哈……”
苏木上前扣住薄夜的肩膀,一手抚上薄夜的脸,迷糊道:“啧啧,真是白嫩,要是个女人多好……”
薄夜好似并未察觉他动作言语间的轻挑,双眼通红,死死盯着苏木,轻声道:“沈府当年被投毒,沈南?侍寝那晚的毒酒,也是你爹给的?”
“哈哈,当然。若是没我爹出的主意,陛下也不会那么顺利地除掉沈家,所以我爹才是最大的功臣!”苏木右手挑起薄夜的下巴,双眼绽着兴奋的芒光。
薄夜步步后退,他便步步欺近。
五脏六腑再次如被人用力揉搓,再用力踩上两脚。
爹和大伯都会武功,早就怀疑不会那般容易被捕,却未想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还有娘腹中的孩子,还未出生的弟弟……
“这些,都是陛下,亲自下令?”薄夜掏出怀中的手帕,一边替苏木擦净嘴角残渍,一边轻笑着问道。
“当然!虽然是陛下下令,可没我爹的主意,照样成不大事!”苏木愈加兴奋,借着酒力恨不得把在太医院把吃的憋屈全部发泄出来。
再盯着月光下的薄夜,悲恨在他眼里化作凄楚,愤怒在他眼里看做哀怜。
嘴角那抹轻笑,看起来更是温柔无比。
再看那双手,力道轻盈,擦完嘴角便手滑下,将手里的帕子塞入他胸口的衣襟内,明明是凉若寒冰的手,却让他浑身突地燥热起来,不顾一切扑过去。
薄夜眸光阴森,身子迅速让开,只听“噗通”一声,紧接而来的是苏木略清醒而慌张的呼救声,伴随着池水的扑打声,被微风吹得支离破碎。
薄夜冷冷看着挣扎着漂向池中央的苏木,呼救声渐渐细弱,翻腾的水花愈渐细小,直至湖面恢复平静,一股寒风袭来,吹开薄夜嘴角的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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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那年真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