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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呼啸而过,吹落了院中为数不多的黄叶,树干干枯百草凋零,一片隆冬之色,远处叮叮咚咚传来一些声响将这院子隔绝在外。
      褚飞燕穿着柜子里拿出的青色长袄,外方搭一藏蓝莲蓬衣,正在窗口捶胸顿足。
      要是没穿过来的话,今天就是双十二了吧。
      可惜她这辈子,恐怕是再也无缘了。
      她不禁掩面而泣。
      明月刚端着瘦肉粥进了门,就见自家夫人站在门前,一脸抑郁之色,她身段极好,即使穿了斗篷也能从脖颈看出白皙秀丽之色。
      夫人张晨茗出自商户家,自小也是当世家小姐来养,她伺候了一个月,总觉得今天的夫人更有活力些,吃得也多了。
      具体体现在桌上五个空碗上。
      明月把粥放在桌上,收拾着旧碗,“夫人,今日大人回家,老夫人叮嘱您等下过去一起用膳。”
      所以这粥应当是不能用的,只是她软磨硬泡,一双眼睛甚为惑人,明月实在是狠不下心。
      她若拿出这劲头去对付大人,说不定早就成事了。
      老夫人出自西南兵户,自小骑马弄剑,后嫁于状元爷为妻,蹉跎半生,状元爷病逝,只留下一妻一儿。
      早些年晏家很是萧条,京中贵人无人过问,后来晏辞当家,又成皇上身边红人,一时之间晏家这门槛倒是引了无数人前来拜贺。
      张晨茗,是晏府几台大轿娶进来的唯一一位夫人,所说只是小妾身份,但府中后院到底无人,日后怎么说,还真不一定。
      听见大人这两个字,褚飞燕莫名抖了一下,昨晚听师兄讲了半夜,她自然知道这大人说的是谁。
      眼中闪过男人冷毅的脸庞,还有刀架脖子上那种冰冻?人之感。
      她摇摇头,努力振作,转头问明月,“我粉底.....”
      顿了下,她又改口,“胭脂呢?”
      柳无言给的药虽有效,到底还是要休养三五天,好在这具身子底子好,没有伤及根本,如今只要不上窜下跳,日常行动不在话下。
      到古代的第二天,她适应得倒是极快,此处府邸应是建了有些日子,极好的檀木上堆了灰,院中假山流水辉映,清澈地能照出人的模样。
      褚飞燕随着明月出门,她不太认识路,暗自观察着明月的走势,没大注意周围动静。
      这一不留神,就撞着了前方背对之人。
      来人穿了一杏黄色对襟盘扣小褂,下着鹅黄色衣裙,手里拿着一暖手小炉,因着她这一撞往前一扑,手里的小炉微晃两下。
      她正要道歉,女子一把将手里的小炉砸在她身上,脸上是不屑与鄙夷之色,“怎么,晏府的下人这么没规矩吗?”
      生硬的质感砸在手上,带着一股疼意。
      明月站在身后,只觉得汗毛都要立起来,怎么就偏偏遇上了这个煞星,她上前挡在褚飞燕前面,和声道:“孙小姐,这是晏府的夫人。”
      孙将军之女孙悦如,是晏府表小姐的闺中密友,少时也是老夫人看着长大的,多时会来府中拜访,但这些年越发目中无人,戾气横生。
      她闻言倒是不惊讶,只是眼里不屑之色又多了几分,连着眼角的余光也不曾放在飞燕身上,“我道是谁,原来是小妾啊。”
      众人皆知,晏辞目前还未娶正妻。
      这人实在过分,一见面就给了下马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为谁争风吃醋,褚飞燕别的不在行,就是练了一张好嘴皮子。
      她上前两步,把脚边的小炉一脚踢开,炉内的炭火散了一地,“小妾怎么样,那也是我家夫君一人一轿郑重娶进来的。”
      孙悦如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她冷哼一声,“得意什么,再过些日子,这晏府哪还有你的位置。”
      她这话说得刺人,晏辞如今未取正妻,对女人没半分兴趣,若是日后喜欢上了谁,依照他的品行来说,真就说不定来个斩草除根、杀鸡儆猴。
      若飞燕真喜欢他,说不定就要暗自伤神了。
      她慢条斯理理着微乱的袖口,皱着眉头道:“哟,听姐姐这意思,是你也想进晏府来嘛。”
      她右手托下巴,神色犹豫,“这可不好办,不如姐姐去求求我家夫君,让他行行好收了你。”
      “虽说夫君平时冷血,但对我是极好的,不过他上次说过,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晏府的,并非什么门第之见,而是怕染了晦气。”
      巍峨假山漾着淳淳流水,水清石净,女子站在前方,一张小脸在绿水掩映之下更为纯白,张晨茗本就是清秀佳人之色,突然活泼了些,倒是格外引人注意。
      她一口一个夫君,当真是郎情妾意、新婚燕尔。
      孙悦如这是第二次见她,相比于第一次的唯唯诺诺、小家子气,这次反而更有底气一些,莫非真是晏辞的心变了。
      她一时怒火中烧,趁褚飞燕不注意把人往前一推。
      褚飞燕下意识要往旁边躲,眼角无意间闪过一玄色衣袍,她霎时往回收了力气,瞬间便往那男子身上倒。
      而后故作惊讶地抬头。
      晏辞冷俊秀逸的脸庞尽在眼前,他似乎忙碌了一夜,眼角泛着淡淡青色,神色有些疲惫,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神色。
      隆冬空气中尽是冷意,他的胸膛却盛着淡淡的暖,在男人手上那股力到来之前,飞燕识趣地自己站了起来。
      隔了一天看到这男人,还是能体会到当初刀架脖子上的颤栗,不过她可不能慌,现在她可是他的美妾。
      师兄可是说

第3章 夫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