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如此这般,飞起一脚,直接将卢直踢出五六步之远。
身体上的疼痛,终于让卢直清醒了半分,但是巨痛之下,一时竟然爬不起来。郎天行像是戏耍他一般,慢慢的走到他身前,右手探出,抓住卢直的衣襟,轻若无物的将他提了起来,而此时,卢直才发出第一声哀嚎,显然那一脚,让他差点昏厥。
虽然意识仍不清醒,但是本能之下,卢直第一时间开始求饶,不过郎天行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右手一松,卢直的身子软软的就要倒下,但是又是一脚飞来,身体便继续不受控制的后飞而出,一下便趴到了地上,随即巨痛再次传遍全身,身体不受控制的收缩成一团,艰难的咳出一口血,声音嘶哑中不断的干呕着。
那些卢直的家奴,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跪在那里不敢起身。一个个身体颤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郎天行冷笑着靠近,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只是两脚之后,卢直很快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身子,直接昏了过去。这让郎天行不得不停手,毕竟他并不是为了杀人才出手的。
眼看卢直已然没有了动静,郎天行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走回自己的桌前坐下,嘴里还不住的唠叨着:“喝酒就喝酒,哪那么多废话,吵吵嚷嚷的,打扰本驸马的好心情。”
恩玖像是根本就没看到这边发生的一切,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算了算了,管他呢,喝酒。”
二人碰杯而饮。那些颤栗的不敢动弹的家奴们,这才斜眼看了看郎天行这边,见他们并没有再较真的意思,赶忙连滚带爬的来到卢直身边,几个人架起卢直,一溜烟的就不见了踪影。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卢一仁的耳中,看着卢直仍旧昏迷不醒,卢一仁顿时有些冲动,还没等他稳定心神,周遭的那些狗头军师们,一个个的就开始了鼓动。你一言我一语的为卢直抱不平。
卢一仁此时已然是骑虎难下,不追究吧,仿佛自己怕事,又会让手下这些人看不起。追究吧,虽然自己这边还能占些理,但架不住如今的郎天行是当朝驸马,身份尊崇,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心中还有一些其他的盘算。
一声闷哼,卢直躺在床上的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紧接着,那还没来得及吐出的血,又是直喷了一大口。
仿佛是最后一根鸿毛压倒了山峰,卢一仁怒发冲冠,已然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喝问家奴郎天行的所在,伸手拿起桌上的宝剑,径直冲出了府门。
而此时的郎天行,却是优哉游哉的喝着小酒,好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卢一仁快马加鞭,身后家奴府兵呼和着快速奔跑,不一会,就来到了那座酒楼。掌柜看到这样的架势,连靠近的胆量都没有,任由卢一仁横冲而上,尤其是一层的食客,看到这样的架势,也没了食欲,赶忙丢下银钱,逃也是的跑出了酒楼。
卢一仁可管不了这么多,他本就宠溺这唯一的儿子,况且这已然不是第一次了,前次卢直的公堂受刑,就是郎天行和宇王造成的,不然也不会这般冲动。
快步来到郎天行桌前,见二人仿若未觉一般的继续喝着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甚至连见礼都忘记了,大声喝道:“郎驸马,您可是好生的威风啊,小儿只不过是在此喝酒作乐,驸马爷就出手伤了小儿,今日,您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想,陛下那里,应该能给我个结果。”
话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但是反观郎天行,却像是没事人一般,这才缓缓转过头,一脸惊讶的说道:“这不是卢大人吗?幸会幸会,卢大人也来此处喝酒吗?那不妨坐下来,我们共饮如何?”
卢一仁火冒三丈,当即断喝道:“哼,卢某今日没有心思喝酒,我是来讨一个说法的,要是驸马爷不说清楚,可别怪我手中的宝剑不答应!”
郎天行冷笑一声道:“看来你是不打算好好商量了,那也好,省的浪费口舌了,有什么厉害的,招呼着便是了。”
卢一仁已经被郎天行激怒到了顶点,大喝一声,一脚快速的抬起,直将厚重的木桌,连带其上郎天行二人吃的差不多的菜肴,通通踢翻,好在郎天行手疾眼快,提身后撤,才没有受到波及。
可是另一边的恩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也不知是故意还是酒醉的原因,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轻松的避过去,不过正巧低头吃着盘中菜肴的他,却直接被泼了一脸的酒菜,顺势,身子一歪,直接躺倒在了地上。甚至还哀嚎了一声。
郎天行本是想笑的,因为他太了解恩玖了,恩玖并不是不能避,而是故意这么做的。强忍住想笑的冲动,郎天行一脸怒意的喝道:“好你个刑部尚书,朝堂一品大员,不但不能好言协商,竟然还出手伤了我的家人,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卢一仁也是愣住了,毕竟他早就彻查过郎天行的一切,来到酒楼的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郎天行的师弟恩玖,但是以他的认知,怎么也不会出现如此滑稽的一幕,顿时反而是清醒了一些。
但是,此时的卢一仁,已然是失去了辩解的机会,因为郎天行的拳头,快若奔马般的冲到了他的面前。
第五十七章:悲惨的卢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