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民司出手,灾民立刻得到了最好的安置,可见其之前就是有意的不作为。
灾民得到了粮食和银钱,自然就不会再闹事。但是其中必有一些人,是要受到惩治的,毕竟蛊惑之罪,是要受车裂之刑的。
而行刑之处,就是城外灾民聚集的地方。对于掌权者而言,这无非是最好的警示办法,灾民们看到这样残忍的场景,无不惊惧的挤在人群之中,甚至有人立刻呼喊出声。
当然,行刑的事是归刑部的。卢一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这些人身上,不过之前的审讯中,这些人却拒不承认是受他人蛊惑。
谷练则是很殷勤的将住在郎府的灾民安置到了别处,并亲自为郎府换了一块二品侯府的匾额。这倒是让郎天行感到意外。
身体没有康复,郎天行自然还是住在医馆中,谷练借探望伤情的理由,出现在了医馆,嘘寒问暖之后,才进入正题道:“如今要叫你郎侯爷了,真是可喜可贺,接下来,郎侯爷是不是要扩充自己的私兵了?毕竟身为二品侯爵,是有这样的权利的。”
郎天行不置可否,但他知道,谷练绝对不是为了探望他,才出现在这里的,淡然的问道:“谷大人不会是因为关心郎某的身体才来的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郎某第一个正式的官职,就是拜谷大人所赐,你我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吧。”
谷练微微一笑道:“聪明人,交流起来就是方便,那好,我就不跟郎侯爷废话了。私兵之事,却是谷某想问,更重要的,却是来提醒郎侯爷,卢一仁预谋不成,此时正是新计初成之时,侯爷可要当心了。如今的京都,哪怕是瞎子、聋子,也都知道你与卢一仁不合的事。卢一仁自然也就不会藏着掖着。尽管如今是太子执政,但保不准,四皇子还有什么诛心的计策。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郎天行十分理解的说道:“我明白谷大人的意思,在此也谢过了。不过谷大人,你还是没有说明,你的真正用意啊。我可不会相信,一直与世无争的安民司,突兀的崛起,只为自保?我们都是心知肚明,我想藏掖的那个,应该是谷大人吧。”
谷练毫不动容,依旧笑容满面,略带踌躇的说道:“唉,不瞒郎侯,我这确实只为自保。安民司虽然与世无争,但是毕竟也是朝中的重要所在。谁不想让这样一股势力成为己用。但是如今陛下让权,我也不能就这样把安民司的将来,交给太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谁又能保证太子就是必胜之局呢?所以权衡之下,只能先做自保,来日在某他处。”
谷练果然是一个老狐狸,不管他的话是真是假,起码他最终的选择,确实足以说动其他人相信。郎天行自然不会去考虑话中真假,他在意的,只是谷练的真正目的。有长老会这样的智囊团存在,安民司也绝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郎天行不为所动,直接选择了沉默。而谷练也毫不着急,喝了一口茶水,淡然道:“侯爷看这样办如何?如今朝中三足鼎立,太子、宇王、四皇子都在争夺皇位。而如今侯爷乃是太子最看重之人,不妨与安民司合作,先一同对抗其他两方。虽然我安民司有些私心,不过必定能保证不会做什么对太子不利的事。”
郎天行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就是不投效,只合作,来日还要看谁更强,便是那所谓的墙头草。可他还是有些疑惑,为何谷练会如此直白的说明他的意图。
思虑半晌,郎天行微微点头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我会禀明太子,至于太子殿下做何打算,就不是郎某能左右的了。”
谷练哈哈一笑道:“只要侯爷认同,那太子殿下必定应允,这点老夫还是能确定的。既然这样,谷某也不便多留,玄礼经常出入侯府,相比别人也早就习惯了,那今后,就由她来传递我们之间的消息,侯爷觉得可好。”
郎天行心中暗骂谷练,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随意寒暄了两句,也算是送走了这个狡诈之徒。
玄礼一直在门外听得清楚,哪怕是谷练走的时候对她的交代,她也只是顺从的应诺。直到谷练的身影消失,才迫不及待的冲进房间,恶狠狠的对郎天行说道:“你疯了吗?跟这个老狐狸合作?难道当初我们的协议你忘了吗?”
郎天行赶忙起身,他可是得罪不起玄礼这个小祖宗,走到她身后,轻柔的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先坐下。玄礼虽然不愿,但还是坐了下来,毕竟她知道郎天行伤势未愈,反抗下难免会引得他拉扯到伤口。
郎天行回到自己的位置,安慰道:“我怎么会忘呢,但是就算如今刀兵相见,难道我们就有必胜的把握?前狼后虎,安民司在鸾国的势力又岂是在京都看到的这般简单。要想报仇,必定要把他背后的势力清除掉,否则打狼不成,反被狼咬,就不好了吧。我之所以选择合作,就是要先稳住他,同样的,他也是这样的目的。而只要他不临时倒戈,那我们终将有决一死战的一天,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玄礼仍旧不能理解道:“不是时候?那你说,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郎天行微微一笑道:“到时候你就明白了,现在可不要冲动啊。”
玄礼气愤的抬起手,作势要打向郎天行,但是手停在半空,却改为用力的拍向桌面。
看着桌面裂开的一道缝隙,郎天行只感觉背后发凉,如果是打在他身上,就算不筋折骨裂,也绝对要痛上许久。
玄礼哼了一声,也不想再与郎天行
第七十四章:相互利用[1/2页]